她们一起流着眼泪,在镜子里,她们惊人的相同。
可就是这么相同的一张脸,让她爱得如痴如狂。
她贴近了何云双的唇,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郑重地,又极度轻柔地,亲了上去。
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她们的心跳同步地发出洪亮的嗡鸣,即便隔着一点距离,她们也能感觉到彼此即将捅破胸膛的心跳。
那么激动,那么狂喜。
“心凝,何云双,我爱你,哪怕你就是我,哪怕你某一天终将离我而去,我也爱你。”
“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傻瓜。”何云双哭着也笑着,揉着她的头,轻轻地,颤抖着吻上她的嘴唇。
“我从来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还能这么疯狂。”
“我一向喜欢未雨绸缪,你当我是犹豫多疑也行,我真的,从发现我对你的心思开始,我就害怕得惶惶不可终日。”
“我太怕别人会给你异样的目光,我也怕你未来某一天会后悔,我更怕我接受不了你的变心你的后悔,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在没开始之前就放弃我,是吗?”何云霜也在哭,眼泪没停过,可她也在笑,笑容苦涩无力。
“对不起。”何云双亲吻着她湿润的眼睛,眼泪从眼眶溢出,同样停不下来。
她从来不爱哭的,哪怕她眼皮子很浅,但此时此刻她忍不住眼泪,是激动,是欢喜,是愁苦,是歉疚。
她年长何云霜那么多岁,她不该让她在她这里备受委屈。
她已经受够委屈。
“你就算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自己吗?”何云霜抱怨着,把人抱得死紧。
何云双亲吻着她的额头,讪讪:“我这不就是不相信自己么。”
她做事三分钟热度不说,还爱好广泛,喜新厌旧,唯一坚持的就是写小说,但写小说她也是乱七八糟的题材脑洞乱写没个定性,她实在没法相信自己会是专一的人。
“可是对投入感情的人或物,我们还是很专一的。”
比如她童年时期她姐送她的浣熊玩偶,要不是后来上高中家里建新房把它弄丢了,她绝对还带在身边。
何云双也想到了这茬,又是讪讪一笑。
“好像也是,对不起,我错了。”
何云霜撇撇嘴:“只知道说对不起,就没点别的道歉方式吗?”
“你想我怎么做,我都依你。”何云双立即滑跪。
何云霜下巴搭上她的肩头,坏坏一笑,对着她耳朵呵气:“继续帮我洗澡吧,我没力气脱衣服。”
何云双耳根瞬间爆红。
……
这个澡何云霜洗得格外久,久得她朋友在外面敲了好几次门,把何云双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