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云霜不但接受了,挨过那阵不好意思后,她还坦然接受了,对方又是个顺杆上爬的人,仿佛有那个肌肤饥渴症,很快就跟无尾熊似的攀到何云霜身上,在她颈边又蹭又闻,喟叹一句你好香啊。
何云双这会眼睛真裂了,她都好像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香?是,她香,虽然她自己闻不到,但她朋友曾经说过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
虽然体香这玩意儿有时候挺扯淡,自己闻不到自己,但她确实有在她姐身上闻到过她的香味,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更不是沐浴露,是她自然而然散发的一股香甜的味道,很好闻。
她想象不到自己身上散发的奶香是什么味道,她也不喜欢喝奶,乳糖不耐受,一喝就拉肚子,所以她理解不了自己怎么会有奶香味。
而现在,她味觉嗅觉都没有,跟何云霜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她、她根本没想过她有体香。
说不上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反正她更讨厌何云霜的朋友了。
什么朋友,懂不懂社交距离,还凑过去,都要亲上去了,不是,同性就能这么随便吗?
何云双又气又不甘,毫无意识到自己快把手指扣烂,所幸何云霜及时发现拦下了,不然对方真得逞亲上去了。
虽然只是亲下脖子。
不对,什么只是,脖子也不行啊,哪有朋友这么暧昧的。
向来只防男不防女的何云双不禁考虑以后要不要把同性也加进防备名单里去。
可是,她又答应过何云霜让她在大学谈恋爱,而且还是她一手促成她们的“友谊”。
救命,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吗?
恋爱有什么好体验的,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一直当母胎solo其实挺好的。
可惜,何云双只能自己抓狂无声嘶吼一下,真让她过去把人拉走她又做不到。
这让她怎么说,自己一个人睡不着?还是说,她见不得她跟她朋友那么亲密无间,好像抢了她的位置。
等等——
什么抢了她的位置。
何云双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心态不对劲,连忙打断即将发散的思维。
何云霜是她,她就是何云霜,她应该为她有这么一个亲密的朋友高兴。
对,她应该高兴。
该死的,嘴你翘啊,你笑啊,你不该为她高兴吗?!
你不可能陪她一辈子。
你就是个阿飘。
一语惊醒梦中人,何云双逃似的跑了。
之后,何云双开始冷落何云霜,开始远离她跟她保持距离,在看到她跟她朋友亲热地走在一块时她会自觉落在最后,远远地看着何云霜的背影。
她告诉自己,她就该这样做,她只是一缕幽魂,没有未来,不知归处的幽魂,她早就该跟何云霜保持距离,让何云霜早些切断跟她的联系,这样,万一哪天她突然消失,她也不会太难过,太不适应。
可是当个透明人真的好难受,当个旁观者也好难受,尤其是看着何云霜跟她的朋友越发的亲密,夜夜睡在一块,她难过得心如刀割,有种被抛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