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这个命令就像是逗狗狗的时候会说的话。
“不是左手。”林错说。
“……好吧。”厌夏收回左手,将放下筷子的右手伸到林错面前。
林错握住厌夏的手,看到了她虎口浅浅的牙印以及她腕管上不细看根本看不到的印记。
林错的指腹按在厌夏那些印记上来回滑动。
“好痒……”厌夏除了感觉痒,其实还觉得林错这样摸她有点过分,毕竟会让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也可以这样摸你吗?”
林错睫羽颤动,下意识就要说不行,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她接受了厌夏的提议。
“如果只是摸的话……”林错小声说着,她松开握着厌夏的手,伸出厌夏当初擅自舔咬过的左手。
“啊?”厌夏没想过林错会答应她的请求,完全没想过。
“你不是要摸我吗?”林错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厌夏。
厌夏总觉得这不太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如果再不摸她的话,林错会跑掉的。
“摸,我马上就摸。”
厌夏握住林错伸过来的左手,林错皮肤白皙到能看到青色静脉,那是病态的白皙。
厌夏用指腹触碰林错的腕管,微凉的体温和细腻的肌肤。
厌夏曾用唇瓣吻过,用牙齿咬过,但此刻,林错的腕管处已经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了。
就像她们的关系,如果‘条件’结束,她们也很快就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过着普通且平凡的生活。
虽然是这样,但果然还是想要留下一点印记。
“我可以舔吗?”
“不行。”
林错用另一只手抵住了厌夏的额头,声音听起来冷漠的不得了。
她怎么可能任由她舔她,哪怕只是手腕。
“为什么不行?”厌夏锲而不舍的追问。
“为什么你能一本正经的问出这种问题……”林错审视着厌夏,她总感觉厌夏有这么漂亮的脸蛋,但不应该有这样一个脑袋,“还是说,你的脑袋又坏掉了?”
“你不正在摸我的额头吗,我应该没发烧吧?”厌夏轻笑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些林错看不懂的情绪。
林错想反驳厌夏,她说的明明是厌夏脑袋坏掉了,而不是说她在发烧,但……厌夏的额头摸起来确实很烫,不是常规温度。
“你真的发烧了?”林错凑近厌夏,原本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冒出担心的情绪,她看着她,“你怎么不和我说?”
“……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厌夏移开目光,被林错这样近距离看着,她不确定自己能忍住不去亲她。
“为什么躲开我的目光?”林错捧住厌夏的脸颊,皱眉,“你生病了也要硬抗吗?”
厌夏的心脏怦怦直跳,林错靠的好近,她掌心的温度和她身上的味道都扑面而来,避无可避。
喜欢的人是女孩子,这真是太好了,厌夏明白自身性取向以后,时常会这么想。
至于好在什么地方,厌夏不太能说得上来,但比如现在,林错的担心,林错自然的靠近,都令厌夏感到愉悦,而这样的愉悦来源于厌夏是女性,林错是女性。
厌夏清楚的知道林错并不是喜欢自己,林错只是作为女性在担心厌夏的身体,而这种担心会让林错主动靠近厌夏,关心厌夏。
这应该算是同性对同性之间必然存在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