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转而托住丧花容的大腿,和他四目相对,“你自己在家很无聊?”
“还好。”
“要不我留在家陪你。”
薛问的话和他的回答一同响起。
丧花容用指腹按住他颈上其中一条筋,“不用,还有孩子陪着我。”
薛问用牙齿轻咬住丧花容的喉结,鼻息在他的领口绕一圈,眯了眯眼睛说:“除了孩子还有别人。”视线往树干上的划痕一睨,又问,“你是不喜欢这棵树,还是不喜欢我?”
话音刚落,淡淡的血腥味萦绕而来。薛问没管隐隐跳动的筋脉,大掌握住丧花容的腰窝,将他的肉衔在口中,重重一咬。
死鬼老公
唔!
还挺舒服。
丧花容胸膛往前送,屈着双腿用膝盖夹紧薛问的腰腹,手腕一转勒住他的脖子,刀刃在他的后颈处横着划出一道刀痕,鲜血喷洒而出!
好像有点过了。
他起了一丝不忍,将刀刃往外挪了点。
爸爸,杀了他!
腹中还没出世的孩子叫嚣着,亢奋的情绪传遍每一处神经,他喘息一口,手腕一个没留意,直接将半截小刀划进薛问的血肉中,血喷得愈发汹涌!
啊哦。
救不回来了。
丧花容试图挽救一下将死老公的体面,将小刀拔出来,掌心堵住在喷涌的血。
留个全尸吧,断头有点丑。
这个念头刚浮现,薛问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丧花容来不及扶稳,松开手往后一蹦,就听到巨大的一声“嘭”!
薛问的脑门直往松针树上磕,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头歪了一半。
丧花容吞咽口水,走近两步后给人扶坐起身,抬起后背发现沾满了血和树液,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他连忙松开手,甩开那些液体。
嘭。
薛问又重重摔了一次。
丧花容看着薛问面上还没消的微笑,也讪讪地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他真没想把人刀了,薛问对他也挺好,只是腹中的孩子第一次跟他说话,就要他把薛问杀了。那种汹涌的情绪传到心脏,就很容易没忍住。
直到此刻,看着老公还没死透的尸体,丧花容不由得叹了声气。
老公,我和孩子会永远记住你的!
他捏起小刀举着看,上面沾到的血还在不断往下滴,是健康的鲜红色。丧花容拉着薛问还算干净的袖子擦了擦手,再把小刀往他身上擦拭干净。
丧花容又在心中对薛问说了两声谢。
咕——
丧花容低头摸了摸肚子,又抬头望了眼天空,发现太阳正在缓缓下沉。忙活半天,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
他转回屋里搜罗一圈,找到一锅白米饭,实在饿得不行,捧着这锅饭来到餐桌前埋头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