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花容正要拒绝,忽然胸前一阵胀痛,趔趄了两步。
成彦诩大步走到他面前,长臂绕到他的背后搂住肩膀,问得关切:“没事吧?”
丧花容退开两步,摆摆手,“没事,可能是外面太晒,我回屋里休息会。”
成彦诩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扯了扯嘴角,“行,那你早点去休息,改天聊。”
丧花容客套地笑了笑。
走之前,成彦诩擦过他的手心,低声说:“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成大哥,不用太讲究,有什么事你上我那屋子都好解决。”
丧花容没回应,顶着炙热的目光回去。
刚进门,他就撑着墙壁缓了好一会,手指颤了颤,面朝角落趁没人抬手抓着衣服磨几下,这隔靴搔痒地挠不仅没解决,还更痒了几分,他没忍住伸进衣服中来回重揉。
舒服了。
等薛问回来时,丧花容才将围巾织三指宽。
薛问弯身饶有兴趣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丧花容放下棒针,举起织好的一小半示意道:“我要给孩子织围巾,冬天戴着才不会冷。”
薛问脸上的笑意顿住,“它用不着。”
丧花容不认同地摇头,“孩子小,肯定能用得到。”
“长得快,很快就用不了。”
“那我再给他织条大的。”
薛问凑到他跟前捏起粗毛线,笑容变得不再真实,“我看这线用来勒死它最合适。”
丧花容震惊,“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还是你老公。”薛问说得没有起伏,一脸冷漠,“我都没有这个待遇,它凭什么?”
他又后悔了,他就不该让薛容深活下来。
丧花容弯了弯眼睛,和他四目相对,“你也想要直说就行。”
薛问看见他的瞳孔跳闪着光芒,笑意最先从眼睛溢出来,随后是他的脸、他的唇,目光在不知不觉间黏在他脸上,无法移开。
“我不是。”薛问低声否认。
一条围巾有什么好,要多少就有多少的东西。
丧花容夺回他手里那一簇毛线,重新绕在棒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嗯,你不是,那你在不满什么?”
“看不惯。”
三个字足以让丧花容无言以对。
丧花容选择不回,将毛线球放在怀里继续绕粗毛线。
薛问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拿着本杂志随意翻看,不到两秒翻开下一页,视线从杂志上的字移到白发青年的侧脸。
“你今天就做这个?”
丧花容点点头,现在天还没暗,他还能多织点。
“没做别的?”他又问。
丧花容抬头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