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全然忘了第一个施加压力的人就是他。
“不用内疚。”
?
他没内疚。
只是觉得他做的事情快要被扒光了。
丧花容半尴尬半虚弱地露出一个笑,“我们先去吃饭。”
傅容厉忽然对着他说:“爸爸,我永远喜欢你。”
丧花容感动抱住,连带着小苗一起拢在胸前。
紧接着傅容厉吐出阴恻恻的声音,“都是那些野种的错,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幸福。”
丧花容险些晕厥。
他虚虚说道:“其实他们也很好,如果你们认识,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他的话渐渐止住,只因傅容厉眸中聚集的怒火愈发浓烈,似乎只要其他的孩子出现,他就会狠狠给上一拳。
“傅容厉。”傅问出声警告。
傅容厉这才收敛。
丧花容更愁了,起身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傅问要搭把手,他也只是摆了摆手,扶着墙往外面走。
他心不在焉地思索着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突发情况,一边祈祷着,希望两家人不要这么快碰面,多给他点缓冲时间。
一顿饭的时间,足够所有人都收敛好心情。
丧花容伸着懒腰,觉得又可以了。
只是世界融合而已,一个小世界这么大,总不可能立刻就碰上面,说不定永远都碰不上呢!
甚至还有心情去散个步。
他撑着头对傅问笑道:“要不要去走一走?”
满桌的低气压因他的笑容骤然消散,一派和睦。
傅问凝神看着他,静态而灰暗的四周忽然明亮,晃动的长发擦过那抹柔和的笑,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下喉结。
“好。”
“我昨天应该没说什么太过的话吧?”
丧花容找他谈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清楚他昨天究竟说了什么。
傅问那双自带威压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丧花容不由得绷紧身体,捋了两下头发后又环起胳膊。
人在尴尬的时候小动作总是额外多。
尽管丧花容面上不显,而他的美貌也足以让人将所有关注点都聚焦在他的脸。
傅问和他并肩走着,轻描淡写说道:“你说你只对我这样。”
丧花容差点踩空,又试探性地问:“哪样?”
傅问的指腹从他细颈滑到他的胸膛,粗粝的摩挲感隔着衣服传来,丧花容冷不丁抖了下,动作不觉微顿,随后掌心覆上,“这样。”
这不是在耍流氓吗?
丧花容从混沌的记忆中搜寻,跟断片一样没有任何回忆,只能扯扯嘴角,含糊说:“昨晚不太清醒,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他说完,目光忽然一滞,直直地看向傅问的身后,正好的是大门的方向。在那里,站着另一个跟傅问相似的男人,还有一个清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