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丞见到宋一珣瞬间,明显惊愣,少顷才恢复。
就在刚刚,宋一珣接到叶景韫的消息,让他务必以最快速度赶来名轩饭店,席间还给他发了段长信息。
“叶族长,这……”胡雨丞本欲卖叶景韫一个人情,哪料到叶景韫竟把宋一珣也扯进来了,也好,这下他倒要看看宋一珣又会怎样推脱罪责。
“胡助,我想这中间有些误会,所以把人叫了过来。”叶景韫亲自给胡雨丞看茶,说:“宋一珣是我的合作伙伴,人品这方面我以叶氏名义担保,绝对没问题。”他佯装不知胡雨丞已知晓宋一珣是族长和委蛇出逃之事。
胡雨丞拿手指拨了拨茶盏,笑笑不说话,他清楚叶景韫与宋一珣的关系,要说对方不知宋一珣的族长身份,他是不相信的,然则此刻时机尚未成熟,还不能将委蛇出逃的消息告知他。
于是胡雨丞也顺水推舟,抿茶道:“自然,二位的人品我从未有所怀疑。”说完,他抬眼看向两人。
叶景韫点点头,将胡雨丞所说的一五一十同宋一珣复述:
“上周五一个夜巡的兄弟遇妖,死里逃生,昏迷至今才醒,那兄弟说在当晚那群妖中见到你身边那男孩的身影,就误以为那孩子是叛徒。”
“胡助因与我有交情,也知我俩是朋友,故此前来告知此事以便查证。”
话落,叶景韫目光转回胡雨丞身上,解释:“胡助,这事儿说来还是我的不是。”
胡雨丞“噢”了声,示意他继续,毕竟那人仅隔着车窗缝隙瞥到宋一珣身边那男孩,对方亦没动手。他倒要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叶景韫面露惭愧,“我看我几个叔叔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心气儿比天高,也同宋一珣开了个公司,但是吧……”
他无奈摊手笑,“俗话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呐,公司是开起来了,可它资金链,不够结实啊。所以我跟宋一珣疯狂接委托,这事儿你也知道,好些大单子还是来自于你呢。”
叶景韫言辞诚恳,“刚好那孩子颇有除妖天赋,我就厚着脸皮跟宋一珣把人借了过来,专门让他与我收服的妖卧底混迹在妖群中,提供一些线索。但他不是妖更不是背叛者,这点毋庸置疑。”
有能力且胆大的除妖师也会选择用自己制服的妖来为自己做事,而类似叶景韫所言这种将妖作眼线待对方盯上人后,再定点接委托的行为操作起来难度大、风险也高,弄不好卧底被“策反”,届时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故而鲜有除妖师冒险。
“他当时也是为隐藏身份,才没敢贸然出手相助。”叶景韫说得笃定。
“但这与宋一珣宋总有何关系?”胡雨丞状若了然点头不再追究,换人问,他此行可不是抱着撕破脸皮的目的而来。
“他是我爱人。”
从进门到现在,宋一珣终于能开口,遂抓住仅有的机会坚定不移说。
原来如此。
胡雨丞在心底鄙夷,哂笑,堂堂除妖师族长,居然爱上个男人,难怪让委蛇逃出锁灵狱,感情心思都花在谈情说爱上。
延维(二十四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胡雨丞愕然,少顷顿了下,说:“难怪呢,在那种情况下卧底的确不好出手相助。”
叶景韫见谈得差不多了,即使止住话题,道:“这次多亏胡助,否则闹个乌龙不说恐怕还得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呢。我会尽快将那伙妖收拾干净。”
“哪里,叶族长与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这样客气,都是朋友,相互帮一把是应该的,再说我也不信堂堂除妖师族长会甘愿沦落与妖物为伍。”胡雨丞悠然喝着茶,笑道,“得抓紧时间,免得它们闹出其他事牵连到你。”
“谢胡助提醒,今后胡助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知会一声,我定当竭尽全力。”叶景韫再次给他看茶,承诺说。
宋一珣也点头,道:“允我以茶代酒,敬胡助一杯,用得着我宋一珣的地方也敬请开口。”
“宋总客气了,此事我也没帮到什么忙,何况还险些闹出误会。”胡雨丞面露惭愧,视线却稳稳扫过二人,紧接着话锋一转,“经此一事让我结交两位好友,也不失为一大幸事,日后有胡某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