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或许。”
姜枕颔首,挨着谢御的肩膀。
东风行反复调整着手势,五指都不够灵活,好似出现新的问题。
金贺紧张道:“怎么回事?”
“……”被四人注视着,东风行神情愧疚:“我、”
大家的心被提起,却听他释怀地说:“成功了。”
……还会逗人。
消潇莞尔:“这很好。”
既然心愿达成,那他们就可以离开秘境。姜枕问道:“走吗?”
东风行:“都听您的。”
姜枕颔首,跟谢御分开。瞧着明月普洒的银辉,他迈步往前,辽阔的深蓝海面蓦然出现渔人摇橹,竹篙点碎水面。
这是秘境的船家,送他们离开的游魂。
“客官、您们要走吗?”他的声音飘渺,那么远的距离却传递到耳边。
姜枕:“劳烦,您且稍等。”
船家道:“不急。”
姜枕便问:“东风行,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吗?”
东风行道:“没有,我已经得偿所愿。多谢你们愿意包容我。”
“那——”
一滴雨水落到脸颊,姜枕止住声音。抬起头,圆月被云雾遮住,天地骤然漆黑、瓢泼大雨紧随其后,如海啸扑在身前。
东风行的轮椅突然一滑。
!
金贺及时扯住:“怎么突然下大雨!这秘境像样吗?”
船家在崖底道:“客官,进来避雨吧。”
他的声音幽静,在雨声中莫名惊悚。
消潇道:“您再等会。”
金贺拿衣裳紧急给东风行遮住:“你可千万不要着凉,本就生着病!”
东风行像被衣物埋住,他剥开些间隙,道:“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姜枕:“好。”
船家忽然问道:“客官,您们真的不走吗?”
这是第三次。
谢御冷声说:“等会。”
“哦。”船家穿着蓑笠,不动时阴沉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