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枕说:“不要抓小的。”
谢御:“嗯。”
他背上弓箭,别紧匕首便出门去。
姜枕抱着白狐,收回目光。
东风行问道:“恩人,怎精神看着还是不好?”
“有吗?”金贺去看:“哎、你脸色真的好差,生病了吗?”
“没有。”姜枕朝他们笑:“别担心,或许是近来奔波劳累。”
其实他是担心树妖的事情,并且看根须的指示,对方已经要来了。
姜枕放下白狐,道:“金贺,我得出去趟。将这几日的脏衣裳洗了。”
金贺:“搞这样麻烦?这些丢了吧。”
“在秘境里总得省着。”姜枕问:“你要去吗?”
金贺摇头:“我肯定不去,这些衣裳穿了就——”
“丢”这个字,他还是没说出口。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和被抑制着灵力时的无措。也能感到万物的来之不易。
哪怕由天地诞生的水,在某种情况也会贫瘠。
金贺不去,姜枕反倒松口气。
白狐朝他撒娇,姜枕随意地安抚着,抱着脏衣裳往外走。没人看着他,所以也不清楚他居然走得很远。
已经完全偏离了这边。
等到达上游,姜枕将衣裳放下,目光微动,背后突然出现道树枝的咔嚓声。
“……枕头。”是树妖苍老的声音,他拄着拐杖:“找我有事吗?”
姜枕原本做好质问他的准备,可此刻却被抑制在喉咙里。见面太轻而易举,反而让将磨难为基底的自己无措。
手里捏着的衣裳,也不知是拿还是放。
良久后,树妖问:“是受委屈了?”
姜枕沉默地看着他,摇头。
他说:“我阿姐真的飞升了吗?”
“……”突然的沉默。
姜枕:“回答我。”
树妖道:“你怎么突然提到——”
姜枕打断地说:“别提其他的,就告诉我是与否。”
树妖道:“你阿姐已经飞升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他诚恳的语气以及关切的神情,让姜枕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场臆梦,醒来却找人发脾气的小孩。
可姜枕必须面对内心最后道的暗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