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有生物,连棵枯树都寻不见。寻找很久,才遇到挺拔的沙丘,利用高低差可以躲避着烈日。
但沙粒却烫得惊人。
姜枕拿起水囊:“我先走了。”
消潇提议道:“用根须探索、少晒些阳光,以免中暑。”
“好。”
再次拒绝谢御陪同的请求,姜枕独自出发。戴着斗笠,随着根须的指示往南面探索。
但根须给的画面,都象征着周遭没有水源。
姜枕很忧心。
愈发靠近南面,怨气已经追随至这。如蛛网般腐蚀沙层,鬼修蜷缩在含苞待放的“果实”内,像要即将喷洒出腐朽的脓汁。
毛骨悚然。
姜枕顶着烈日寻了很久,的确没有。收回根须,思虑着解决办法,沙层却突然破土而出一双鬼爪!
“嗬!”鬼修尖啸,抓住姜枕的脚踝,用力地往身边拖拽。
姜枕反应过来,没犹豫地朝冒头出来的鬼修踢了一脚。
“啊!”鬼修捂住脸哭嚎。
姜枕没放过它,单手扼制住鬼修的脖颈,压在黄沙里。
鬼修像散成风逃跑,却被滚烫的沙粒阻碍。说话断续着:“放、放过我……”
姜枕:“哦。”
姜枕收手,鬼修立即忘本地扑来,没曾想他早有准备,又被重锤在地。
鬼修彻底老实。
姜枕蹲在它的身侧,问:“这附近有水吗?”
“……什么?”鬼修被打得不清醒。
“水。”姜枕道。
“有。”鬼修轻微地蜷缩了手指,用下巴磨蹭黄沙指出道方向:“南边,沙漠里肯定是没有的,你得出去。”
姜枕:“嗯。”
他松开手,没再为难鬼修。
鬼修却瞥见他耳垂上的银光,突然问:“你是妖吗?”
“你能看出来?”姜枕准备走。他内心盘算得差不多,出去也可以,但最好的办法是看能否碰到新进来的修士。
鬼修道:“我认识你耳垂上的法器。”
“哦,”姜枕敷衍道:“这么有名?”
“当然。”鬼修重新凝聚着烟雾般的躯壳,“你要去哪,出此阵法?”
姜枕用看白痴的眼神:“我徒步走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