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着脸藏起来了。
消潇莞尔,用金杖给自己变了副模样。潇洒俊朗,倒颇有女扮男装的感受。而东风行则是变作文弱的书生。
到了姜枕,他没有什么想法。金杖自由发挥后,他只见到金贺愣住的面孔。
同时消潇也僵住,将金杖收起来。
姜枕:“?”
他感到衣着变得格外轻盈。
低头看去,原本穿的月白素袍变作浅碧色的轻纱,薄如蝉翼的罗衣隐约可见肌肤白皙。
姜枕愣在原地。
不知想到什么,他抬头看谢御。
后者面无表情。
谢御的眸光里却倒映着少年。他耳际的碎发被扑面而至的热风带起,露出半枚玉白耳垂。
金贺率先绷不住:“这什么?”
金杖居然给姜枕变了身姑娘穿的衣裳,容貌却半点没改。但仔细瞧,他又说:“不认真看还是分辨不出来。”
原本的姜枕出尘的气质里总带分青涩,像未熟透的果实。此刻却雌雄莫辨。
姜枕:“……”
他缓慢地盯着始作俑者的消潇,后者拿着金杖丢不是,不丢更不是。好久才找回思绪:“我让它给你换回来。”
姜枕眨眼:“……好。”
可此时,他却察觉到谢御的目光。很轻又漠然,像雨水不经意的滴落,原本的涟漪变得静止,只留下湿漉痕迹。
“怎么了?”
“没事。”
谢御道:“好看。”
姜枕怔愣,耳根悄然红了。
金杖很快便将失误改好,姜枕被易容成副普通的模样。谢御却并未收回目光,只是安静地注视着。
姜枕:“做什么?”
谢御道:“没事。”
他向来是这样答复的,可过了须臾又找回自己的思绪:“你什么都好。”
连易容的模样都是这样的好看。
姜枕:“嗯?不是很普通吗?”
金贺刚才吵闹着换了新的易容,此刻正拿着随身镜欣赏细节。姜枕给其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