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围观的修士笑出声。
男人有些窘迫,却坚持着自己的要求,再次重复:“您能不能——”
消潇:“不能。”
“你贸然抓住我,又大声唤来这么些人。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姜枕收回碰谢御耳根的手,眼底的笑意散去。突发的事件比想象中的严重、他们包裹得很严实,让其他修士有了疑心。
男人道:“对不起!”
姜枕:“走开。”
他站出去,扬声道:“别打扰我们赶路。”
要将围观的修士驱散,无需说话,直接离开即可。姜枕往前,谢御向来断后。避钦剑虽装在不起眼的布袋,剑意却依旧逼人退避三舍。
男人是后天入道,资质和修为低下,不能再往前了。但见着消潇走远,心里急切一鼓作气地喊:“您跟您的相公现在怎么样了!”
消潇停步,金贺目瞪口呆:“哈?你别造谣啊!她没成亲!”
消潇却抬手制止,朝男人道:“你细说。”
“我不是故意拽你的。是我妻子临终前托付我一定要见到你问候一声。这么多年了,首次遇见太激动。”
消潇:“你妻子?”
“嗯,准确来说,我和我妻子曾受过您丈夫的救治。我入道也是靠他帮忙。”男人感恩道:“当初想要报答他,他就给了我们一副你的画像,说您游走八荒多年,遇见多照顾你。”
“……”听到这儿,都知道是谁了。
但萧遐的为人处事,总是会在某个契机致消潇于不好的境地。
比如现下,聪明的修士都开始揣摩他们的身份。
金贺道:“画像?她都遮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
“……这不是想让她摘下面纱看看吗?”男人说:“能认出来,她的丈夫帮了很多人,我们对这件事已经熟记于心。”
说完,又追问:“您现下过得还好吗?跟恩人他又如何了?”
周遭的修士唏嘘。
五人却罕见地沉默,男人年纪不小了,敏锐察觉到不对,又紧张问一遍:“你们还好吗?”
消潇道:“还好。”
她直截了当的说:“他死了。”
说完这句话,连流沙的飞逝都变得缓慢。消潇不再听杂乱的讨论,而是往前离开。金贺立刻推着东风行跟上去。
姜枕却没走,看着男人惊愕的神情,问:“您还有她的画像吗?”
“有。”
姜枕:“劳烦给我吧。”
围观的修士豺狼虎豹,都渴望知道斗笠下的真容。这副画像在男人身上,只会是催命符。对他们来说也不利。
“……行。”
男人垂着头,将画像递给他。
姜枕:“谢谢。”
又将画像交给谢御保管。
正欲要走,数道乌黑寒光直贯面门、姜枕点足轻蹬退后三步,便见当明剑宗的弟子凌空而至。
——好大的排场。
姜枕微笑:“做什么?”
刹那间,尚且年少的剑修们面色惊恐,御剑变得极其不稳。坚持不到半刻,便从空中坠落狼狈地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