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为了恩情主动让位的名声好听还是收了钱财而让步的名声好听?”
公子高不敢相信,这人怎么会想的这么多?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被人知道,再说了这可是见父亲的机会啊,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他就这样轻易让出去了?”
“仲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至于你说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别人或许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对他们大秦学宫的学子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且你不会觉得他和淳于越引以为知己是一件巧合吧?”
嬴子瑜的疑问让公子高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么说来这都是他算计好的?”
嬴子瑜点点头。
“怎么会有人算的这么多,这么远?”
嬴子瑜不以为意,“这很难吗?子房先生就能做到啊。”
公子高想到那个智多近妖,与他并称咸阳双子的张良,那人的手酸,不敢深想。
嬴子瑜继续解释,“甚至这次他也会顺着咱们的计划为大秦开县学的,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
在大秦朝堂上卷生卷死还不一定青史留名,李斯、王翦、蒙恬、蒙毅、张良、刘邦、萧何、吕雉,哪一个不比他有根基。
超过他们很难。
但如果县学开起来了可就不一定了。
别的不说,仲父你想想如果他开了县学,未来多少人会是他的学生?他的学生里面多少会成为大秦的官员。
大秦名臣和百官之师,你想想哪一个更诱人?
如此,他在史书上的地位不会比孔夫子差太多的。”
公子高不得不佩服孟渝的心计,感慨道,“难怪你说他很适合官场,只可惜,张然和淳于越把他当朋友,结果他只把人家当踏脚石。”
说话间公子高还有些为张然他们打抱不平的意思。
嬴子瑜摇摇头,“谁说算计和真感情不能同时存在的,感情真不妨碍他会算啊。
张然就不说了,你觉得淳于越会是那种分不清虚情假意的人吗?”
公子高只觉得背后发汗,嘴唇打着哆嗦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自家小鱼儿也是这样的人吧。
嬴子瑜微微一笑,“大父告诉我的。”
说完不等公子高就自己跟上淳于越的步伐,“走了仲父,去找大父看下面一场戏啊。”
说实话,对于嬴子瑜鼓动嬴政开县学这件事,原本是有很多人都反对的。
就比如当初治粟内史就和嬴子瑜算过一笔账,“现在大秦学宫的开支主要依靠的是两部分,一是国库,而是贵族豪强的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