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想,我也不会否认的。”宋穗岁故作一本认真地解释。
饶是有心理准备,陈纪淮也被她这句话一哽。
他垂着眉眼,“行,我知道了。”
陈纪淮一走,家里顿时空荡下来。
宋穗岁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满脑子还是陈纪淮走时的表情,像极被主人丢掉的小狗。
从沙发上抱起小芒,宋穗岁取了根猫条喂它,“你说,我对他是不是有点过分啦?”
小猫不语,眼里只有猫条。
宋穗岁:“……”
和猫猫大眼瞪小眼,最后败下阵,把猫条挤进猫猫专用小碗里,“吃吧吃吧。”
宋穗岁窝在沙发上,又给周桐拨去电话。
“你真和他这么说?”周桐在电话那头惊叹,“啧啧,宋穗岁,没想到啊,你还有当渣女的潜质。”
“你那句话不就是十大渣男渣女语录之首嘛,我特别好奇陈纪淮当时的表情。”
“桐桐!”打断周桐的打趣,宋穗岁拖长腔调,她怀里抱着兔子抱枕,揪紧兔耳朵。
“那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周桐端正语气。
宋穗岁沉默。
她心里其实也挺乱,不知道自己现在对陈纪淮是怎么想的……
只是每次看到陈纪淮那个样子,就很想撩拨他,欺负他。
她开心和陈纪淮的每一次见面,也喜欢和陈纪淮的每一次亲密。
她从头到尾喜欢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可是,要和陈纪淮在一起吗?
说实话,她心里没底。
始终有一层朦胧的雨幕隔绝在明媚的春日前,令她无法迈步过去。
周桐知道宋穗岁的犹豫,她说,“其实,我觉得你不用太纠结。有些事情等一等,总会找到契机迎刃而解。”
“好啦,你今天搬家,记得给邻居送乔迁礼。等周末,我和任总去你的新家找你暖房。”
挂断电话,宋穗岁把那些烦恼暂时抛到脑后。
在家里找到晓宁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准备换个衣服给邻居送去。
—
榄锦花园的房子,是一梯两户。
搬家前,晓宁提前打听过,隔壁邻居也是前两天刚住进来。
宋穗岁带了一套餐具,牌子是意大利的ginori。
奶油白的颜色凸显出瓷器的细腻和纹理,通过工匠手工调控颜料渗透,在浮雕处形成独一无二的渐变色,仿佛餐桌上的艺术雕塑。
摁响门铃,她静候须臾。
房门向外推开,宋穗岁举起礼物,礼貌地打招呼,“您好,我是隔壁刚搬来的,今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