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敛下眼眸。
“而是我觉得没必要让你知道,怕你多想,你总是想东想西,所以偷偷透露给你,我有很多钱,都是合法的……以前我跑海,挣了很多钱,跑海很苦的,尤其是跨国的,隨时可能遭遇不测,所以当年我就给自己存了一大笔钱,留作遗產给你,昨天晚上才拿到手罢了。“
跑海很危险……
阮小柔望著他,攥紧了拳头。
以前的时候,夏临风总是会避重就轻,描绘的海上生活,总是带著烂漫色彩。
——夏临风从来都是这样。他把所有的黑暗和痛苦都藏起来,只留给她阳光和温暖。
就像现在,他明明出狱了,关於被关在医院里,吃了那些奇奇怪怪药,还有他这些年受的苦,他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阮小柔懂他的自尊,所以,也不敢去问。
“哥。。。。。。“阮小柔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粗糙的老茧,“以后。。。。。。“
“以后你要是再敢怀疑我,“夏临风突然板起脸,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糗事告诉你的同事,大家想必都好奇,阮总监尿完床狸猫换太子,说是我乾的。“
“夏临风!!!“
暖黄的灯光下,兄妹俩的笑声迴荡在小小的厨房里。
窗外,老梧桐树的影子轻轻摇曳,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夏临风也轻轻抱住了她,被髮髻遮挡的头髮,看不清楚那双眼眸。
但毫无疑问,他的嘴角上扬著,是在笑。
笑的有些邪。
连同被遮挡的眼睛,都似乎有些狡黠。
——他一向懂得,如何瞒著阮小柔
这次,也是一样。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相濡以沫的“兄妹”啊!
还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呢?
那些男人,终究只是阮小柔路上的过客,不是吗?
夏临风望著闪烁的手机,笑了笑,將它翻了过去盖在桌上。
未关的页面,显示著他银行卡帐户的余额。
整整两千万,无数个零闪现著,格外刺目,昨天刚到帐。
转帐备註为“坐牢辛苦了”。
於此同时,还有他发给未知號码的一条简讯。
【顾沉舟,我们就你以前的事情,聊聊吧?】
【你也不想被阮小柔知道,你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