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全班第一名,人美心也美丽!”
季诗撩起湿热的头髮,“一人一瓶,大家都有数。”提著箱子准备將水分发给班上所有人。
全都是冰冻后的矿泉水。
她本意是想给寢室里的剩下三人带水,但看到大家都那么辛苦,於是改变了计划
“诗诗你也太贴心了吧!”
杨緹从后面扑过来搂住她脖子,短髮蹭得她耳根发痒。
“我帮你搬,这箱水看著就沉。”
季诗抬一个装满矿泉水的箱子有些吃力,两个女生合力抬起纸箱刚刚好。
然而就在拐过单槓区时,季诗突然踩到块鬆动的砖块,脚踝传来清脆的“咔噠”声。
离眾人还有几米的时候。
季诗踩上鬆动的砖块,脚一崴,整个人直直地往后摔倒了下去。
“啊!诗诗。”
杨緹手疾眼快,想要去扶,但季诗已经摔倒在地上。
不仅脚崴了,膝盖处也被蹭掉一大块皮。
杨緹想將季诗给拉起来,季诗苦笑道:“杨緹,我好像走不动路了。”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
季诗被杨緹架著蹦进来时,正撞见吊著掛水的周清清正被人餵著,而餵养人正是季诗再也不相见的顾意寒。
餵的东西可能是甜水,也可能是其他东西。
亲密的场景看得让季诗感到格外噁心。
白炽灯下,男生修长的手拿著勺子,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听到动静抬头。
那眼神很是复杂,隨后,冷得像淬了冰一般。
“季诗?”周清清撑著床垫要起身,苍白的嘴唇刚恢復些血色。
她往季诗的身下看去,看到了沾染著鲜血的迷彩裤,以及一瘸一拐的季诗。
一瞬间,周清清瞳孔流光溢彩,脑海里闪过各种想法。
季诗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总之,在这个时间点摔死了,季诗绝对是故意的。
周清清的思想越来越走入歧途。
季诗该不会是提前直到顾意寒在这里,故意受伤进入校医院,只为了来看顾意寒,分走顾意寒的注意力的吧?
想到此处,她恶狠狠地盯著路过的季诗,目光炽热。
“季诗姐,你的腿和脚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呢?我记得冰大的军训强度也不大啊?”
她话里话外,都只是向顾意寒暗示季诗是自导自演。
话音未落就被顾意寒按回枕头上。“清清,你低血,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就行了。”
季诗扭过头来。
周清清低血?她怎么不知道?
是因为低血,才导致周清清昏迷的吗?可医生不是说她是中暑而晕倒的吗?
此刻,季诗和杨緹还没有找到医生,顾意寒就缓慢地起身向她两走来。
逼近的身躯挡住大半光线,季诗被迫仰头看他突起的喉结。
只见顾意寒面无表情,再也没有往日的和谐气氛,喉咙中只吐出两个乾巴的词汇。
“道歉。”
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