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瓔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酒店玩这些不乾净的女人。
蜷起的手指,最终还是伸展开来,摁上了门铃。
很快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女人打开了门,“酒拿来吧。”
穿著女僕装的年轻女孩,將手伸向了许瓔,把她当成了服务生。
许瓔抬手,给了女人一个响脆的耳光。
“滚开。”
她一步迈进了房间。
陈昊被绑在椅子上,眼睛上蒙著黑布,上衣赤裸著,下身只穿了一条內裤,脸上化得乱七八糟的。
许瓔气的心臟疼。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对著陈昊就泼了过去。
男人受了刺激,一把扯下眼睛上的黑布,刚要大动肝火,看到许瓔,立马蔫了。
“你怎么来了?”陈昊对著几个女人,抬了抬手指,“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陈昊醉生梦死。
许瓔像是看到他死期一般地盯著。
许久。
她才恨铁不成钢地动唇,“你什么时候,把霍绍梃放了?”
“我不是说了,这事不用你管,我心里有数。”陈昊扯过黑色的缎面睡袍,轻轻的系好,“你跑到城,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陈兮去跟你谈过了不是吗?”看陈昊这样,他根本没想著解决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那是跟我谈吗?”提到这个,陈昊气都不顺,“她是威胁我去的,一会儿搬出二叔,一会儿搬出霍绍梃的爷爷,当我是嚇大的?”
“在华城,人人都知道霍家人不好惹,认识霍绍梃的人,更没人觉得他是个善茬,只有你,觉得他好欺负。”
许瓔不知道陈昊是装傻,还是真的傻。
还是说,他非得跟霍绍梃槓贏。
语重心长地说,“放他一马,这事在二叔那儿,你还可以赚个人情,你想搞钱,可以去搞別人的,搞自家人,这也太不地道了。”
“地道?”陈昊笑了,很张狂,“我字典里就没有地道二字,许瓔,你到底是我老婆,还是他霍绍梃的老婆?怎么老为他说话。”
“我是在为他说话吗?陈昊,我是在为你著想,你要出事了,我和两个女儿,將来倚仗谁?”
许瓔红了眼眶。
她知道,陈昊最吃这一套。
但,今天陈昊喝多了,明显有些不耐烦,“我还能把你们扔下吗?我就算是死,也给你们留下足够的钱,行了吧?”
“我是这个意思吗?”许瓔握住陈昊的手,想让他清醒清醒,“听我的话,把霍绍梃放了吧,这样对你好,对他也好,你就听我这一次,行吗?”
“好了。”陈昊抬手扫开了许瓔,恼怒道,“我不光放不了他,我还要弄死他,他不是厉害吗?我看死人还怎么个厉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