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握在姜采盈腰肢的敏感点上。
姜采盈止不住闷哼一声,可目光穿透黑暗,长睫投下阴影露着决然,“身体是身体。若你与我换位,便可知我心中所感。”
卫衡缓缓收回手,指节蜷紧,骨节泛白,仿佛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他咬着牙,“好,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姜采盈偏过头去,冷冷道:“不敢劳驾大司马。”
“说。”卫衡捏住她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哄道:“今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当真?”
“嗯。”
“那你退后,手抬起来。”姜采盈直起身来,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狡黠,似蜜糖裹着刀锋。卫衡眉梢微动,却依言抬起双臂。
姜采盈随即站起身,一袭素白亵衣被夜风拂动,丝绸如水,贴着肌肤流淌。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绕过他,从地上捡起他方才解下的白玉丝绸束带。
丝绸滑过掌心时,她闻到了卫衡身上残留的沉水香,卫衡的目光则紧紧地跟着她,“地上凉。”
“别动,手合拢放在胸前。”她冷着眸子,绕到卫衡前面来发号施令。
卫衡比她整整高出一头,垂首间她衣襟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颈子。贴身的丝绸霎时紧裹身形,胸前起伏、腰肢凹陷,每一处曲线都被月光勾勒得分明。
她将丝绸绕过卫衡手腕,收紧的刹那,卫衡肌肉骤然绷紧。姜采盈满意地看着他小臂上凸起的青筋,而后在腕骨上打了个精巧的结。
指尖无意擦过跳动的脉搏时,姜采盈摸到了他逐渐升温的皮肤,“昌宁。你在做什么。。。”
“嘘。”姜采盈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感受到他呼吸骤然加重,她讥诮道:“本公主也要让你尝尝,无处反抗的绝望滋味儿。”
绝望?
卫衡脑袋涨涨地,他勾了勾唇,这种滋味儿可不是绝望。
他眸光深沉地,望着眼前绕着他慢条斯理踱步的姜采盈,亵衣的裙摆扫过他的小腿,月光将他的影子钉在地上,像只被蛛网困住的猛兽。走到他后背时,姜采盈突然伸手抚上他脊背,指尖顺着肌肉纹理游走。。。
借着月光,指尖从背脊到腰腹,再到手臂。。。倏地,她的手滞了一下。卫衡右手手臂侧的那块疤痕。。。如今纹路凹凸依旧明显。
姜采盈突然忆起往事,年少时她贪玩溜进锦绣阁寻宝,却不小心在里面睡着。后来,宫人不小心打翻蜡烛。火势越来越大,她被浓烟呛得晕乎乎的不省人事。
宫人们找不到她,吓得三魂丢了两魄。最后,是卫衡冒着大火,翻身入窗救下了她。
为了救她,卫衡几乎快失了半条命。
这条丑陋的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如果当年,她没有贪玩。。。如果一年后她没有偷偷溜进勤政殿里,听到父皇与三皇叔的密谋。。。
也许,他们之间不会闹掰,当初她曾希望卫衡能永远陪在她身边。
。。。。。
可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