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的液体飞溅,断裂的触须掉在地上。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里面的人自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他们全都没动,一尊尊石像似的伫立着,脸口口声声“家人们”的桑充也是如此。
桑家小辈五官狰狞,虽然触须被割断的痛意不会反馈到他的身上,但紫色冒泡的血倒灌进他的喉咙,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酸苦。
“呕——哇!”
桑家小辈全身抽搐,像是触电一半,燕堇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觉得有趣。
悬浮城没有诡异,那么污染了他的只能是——这片土地。
蔓延的污液流到燕堇脚下,青年嫌弃地避开,他俯身拽住小辈的头发,让他重新抬起头。
小辈脸都白了,颤颤巍巍的张开嘴:“谢、”
“张嘴。”
燕堇懒得听他道谢,用匕首尖端压住他的舌根,眯眼看他的嗓子眼,残余的触须害怕了似的缩在深处,不敢往外探头。
这个时候背包里的道具就派上了用场。
【系统:杨医生的白手套和手术刀、口罩只有夜间能用,现在天色还不够晚。】
【燕堇:但是下雨了。】
天光早已被重重叠叠的乌云遮蔽,哪里还能看见太阳?
【系统:拿三个攻击道具来换。】
系统不肯吃亏,燕堇也不肯,他嗤笑了声,没和系统继续掰扯下去,直接伸手探进了桑家小辈的嘴里。
奥索耶眸中闪过讶异之色,他还以为燕堇的性格不可能碰这些污秽的东西。
“呜呜、”桑家小辈瞪大了眼,他想摆脱燕堇,却被青年反手掐住了脖子。
“别乱动,”燕堇现在心情不太好,眉宇间透出郁气,“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指尖灵活的像蛇一样,燕堇低下头,黑发覆盖着半边脸,金瞳在昏暗的天色中愈发璀璨。
他认真地摸索着桑家小辈到喉咙,但问题在于,仿佛跪在地上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奥索耶抽出帕子,走到燕堇旁边,“我来吧,怎么能让神纡尊降贵。”
说着,青年对着燕堇暧昧地眨了眨眼,其他人一言不发,都知道奥索耶是在点他们呢。
燕堇笑了声,“男朋友,你是第一次恋爱吗?”
奥索耶不解,“怎么了?”
“这是时候,你应该替我擦。”燕堇放开桑家小辈,抬起右手,白玉似的肤上流动着深紫色的液体。
奥索耶失笑,他低下头,眸色认真地替燕堇擦干净手,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诡异?”
悬浮城太久没见过活得诡异了,他们只有去内城区和外城区时才有机会撞到惊喜,奥索耶从来没听说过悬浮城有人能被诡异寄生。
燕堇歪头,后退一步,“挖出来才知道。”
“到你了,男朋友。”
将帕子扔进垃圾桶,奥索耶伸了个懒腰,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般得意地笑起来:“你要怎么挖,杀了他,还是开膛破肚?”
桑家小辈听地心都凉了,他连忙看向内厅的几人,尤其是他自由崇拜的族长桑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