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许佑梧,燕堇笑着问:“明天陪我出去逛逛怎么样?”
许佑梧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是很能动的腿和暂时不适合行动的身体,果断答应了下来。
“行啊,你要去哪?我陪你。”
他的笑容在燕堇的下一句话中崩塌。
“污染管理局。”燕堇说。
让通缉犯去污染管理局,说不清是自首还是自杀。
许佑梧摸了摸下巴问:“你这算钓鱼执法吗?”
“算为民除害。”
燕堇调侃了一句,又问:“还去吗?”
许佑梧没什么怕的,指着自己的腿说:“你要我爬着去吗?会不会给你丢脸?”
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许佑梧狼狈怎么会丢他燕堇的脸,但许佑梧就这么厚着脸皮说了。
燕堇也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指尖飞出蛛丝,牢牢的捆在许佑梧的手腕和脚踝处,高大的男人成了一具提线木偶,跟着燕堇的手指活动。
许佑梧“嘶”了一口气,冰冷的丝线扎进了他的皮肉,渗出的血被毫不留情的吸干。
燕堇恶趣味的动了动手指,许佑梧就像在精神病院顶层时那样,双臂被捆缚着仰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唯一能够动弹的就是脖子。
屈辱的回忆浮上脑海,许佑梧双眸燃起深色的火焰,他皮笑肉不笑的偏头望向燕堇。
只见那青年笑吟吟的弯下腰道:“你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许佑梧不说话,连这明显不属于人类的蛛丝也没问,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燕堇无趣的耸耸肩,将蛛丝收了回来。
束缚消失的那刻,重伤的男人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拽住还没完全消失的蛛丝尾端用力一拉。
掌心泌出血珠,被蛛丝吸收的一干二净。
燕堇顺着力道摔在沙发上,许佑梧压着青年的肩,威胁的话还没出口,毒素就已经发挥了作用。
手腕和脚踝的细小伤口已经愈合,胀痛的胸肺似乎失去了知觉,呼吸不是呼吸,像氧气自己钻了进来,在肺泡里转了几圈又溜走了。
这是蛛毒的麻痹作用。
许佑梧甚至说不清这具身体是否还属于他。
“还疼吗?”燕堇问。
被许佑梧压在身下的青年眉眼弯弯,黑发披散开,一颦一笑俱是风情。
对着这张脸,许佑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疼吗?
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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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原本是三人合租,睡三个人正好,但许佑梧偏要和燕堇挤一间房。
“我是伤员!伤员想睡个床都不行吗?”许佑梧叫道。
燕堇双手抱臂,倚在门边问:“隔壁的床不是床吗?”
“那怎么能一样。”
许佑梧铁了心要跟燕堇挤一张床,燕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伸手摸了摸许佑梧的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