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心思的楚弃厄这才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于是师灵衣拇指食指一捏,将楚弃厄的脸颊捏起。他扬起眉,冲楚弃厄道:“这样才叫报复。”
没等楚弃厄反应过来,师灵衣便换了动作,按住对方后颈朝自己一带。
近乎是鼻尖相对,楚弃厄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的自己。
“没良心的,猫。”对方说。
语气轻柔,裹着浓重笑意。
犹如烛油瞬间被点燃,楚弃厄心口一空。
同时,车窗外的微弱的光投射进车座上,将师灵衣玩世不恭的表情尽收眼底。
楚弃厄移开脑袋,师灵衣手上落了空。
残留的温度还在指尖,师灵衣有些愣神,无意识地摩挲着。抬眼,便见楚弃厄收了盘子去厨房。
车厢内,昏黄的灯蓦然亮了起来,旁边的烛油灯一并被点燃,照在楚弃厄的背影上,勾勒出欣长的身形。
目光垂垂,没什么情绪,唇角微微抿着,手里不知在捣鼓什么。
直到一道声音响起,强行把师灵衣拉回神。
“阿哥!你又喝酒!”
何羽桃出来接个水的功夫就瞅见楚弃厄面无表情的把一大块冰丢进酒杯里,更绝的是他把冰块丢进了红酒杯。
连忙抢过酒杯,何羽桃勒令楚弃厄,“就站在那,你现在只配喝热水。”
楚弃厄扯扯嘴角,从最近的玻璃杯随手抽了一个出来,而后当着何羽桃的面加了两块冰。
何羽桃:……
想阻止,就听身后师灵衣开口,“左上角有茅台。”
楚弃厄的手一顿,转身就见师灵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他懒懒地单手撑起脸颊,头朝左上角抬了抬,说道:“看来我们楚阿,还是不怕死。”
楚弃厄:……
不等楚弃厄有动作,师灵衣便上前绕过楚弃厄取下那瓶没开封的茅台,定定地看了楚弃厄几秒钟,接着捏紧瓶身直直朝桌角撞去。
听得丁零当啷响一片,玻璃渣碎了一地。何羽桃吓得连忙捂住耳朵,他闭着眼偷偷抬眼皮,就见师灵衣握着那瓶碎了上半身的茅台走到楚弃厄,颇为好心地倒上一大瓶。
白酒的刺激味道坠进冰凉的玻璃杯内,与冰块迅速产生反应。
师灵衣举起酒杯,递到楚弃厄面前。
楚弃厄抿了抿唇,颇为无语地扫了眼地面的碎玻璃渣。
他指了下不远处的青梅,“只是想喝气泡水。”
桌台上,青梅恰好掉了出来。
师灵衣:……
一时间,气氛异常尴尬。
只有何羽桃默默缩出脑袋,他扒拉着师灵衣手臂,问楚弃厄。
“那你干嘛拿酒杯。”
楚弃厄重新拿了个玻璃杯,神态自若地回答,“只看见酒杯。”
“冰块呢?!冰块总是你自己加进去的吧?”何羽桃又说。
恰好,楚弃厄夹起一块新的冰块,他瞥了眼何羽桃畏缩模样,自顾丢进玻璃杯。
冰块晃荡几下,溅出些许冰冷湿意。楚弃厄说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