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师灵衣是想毒死楚弃厄?
“不要伤心。”蓝简安慰他,“你可以跟袁静住一屋,他人很好的。阿楚人也很好的。”
叶庆从地上爬起来,露出磨到差不多走光的底裤,他憋了又憋才没对蓝简骂出一句脏话。
好个大爷!
叶庆抱着枕头遮了遮自己的屁股,火速敲开袁静的门。
袁静开门时看见不远处站着好多人,不免得一愣。
“你们这是……聚会?”袁静问他们。
何羽桃嘿嘿一笑,“不是,我们在修门。”
听完,袁静更加不解。
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把目光放在面前灰头土脸的叶庆身上。
“你这是……”
“被驴踢了。”
叶庆恶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灰,盯着师灵衣更是露出杀意,钻进袁静房间,把门关得砰砰响。
何羽桃啧啧两声,对叶庆这个人喜欢不起来。他吸了把鼻子,望向还在修门的楚弃厄。
“阿哥,你下次别那么冲动。”
楚弃厄停下手,目光淡淡,他开口,
“很有效。”
叶庆被打了,房间空出来了,他们能睡觉了。
简直完美。
何羽桃:……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楚弃厄聪明还是莽子一个。
五分钟后,楚弃厄晃动几下门框,还行,不算难用。
勉强能用的门就这样被最后踏进房间的陆品前关上了,关上时还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而始作俑者则早早找了个沙发角落,坐下闭目养神。
房间内点了蜡油灯,头顶的灯依旧昏黄,但好在这个房间气味不算难闻,只有隐隐的木头气息。
戚茜让蓝简睡床上,她靠着床头睡,一边接过何羽桃递过来的毯子一边道:“这房间不会一开始就是给我们用的吧?”
望着人手一条的毯子,安康嘿了声,“好像还真是。”
暗地里又把叶庆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安康把开着的窗关上,匆忙扫了眼街道,却见整条街没有一户人家开着灯,就好像没人居住一样。
他不禁觉得奇怪,“这个小镇比较早睡吗?”
“我猜是。”何羽桃说,“我老家以前晚上八点就睡了,八点,正是打游戏的好时候。”
想了想,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安康这才关紧窗户。
许久没睡过觉的众人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
灯不知道被谁关了,只留了盏蜡油灯,人一走动,火光就开始摇曳。
安康在门口找了个空地,又把衣服脱下当床垫用,毯子蒙着整张脸。正迷迷糊糊快睡过去,就感觉到面前好似有人走过,他拉下毯子去看,就见师灵衣借着烛光挤出指腹里的血。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罩住了整个光源。
匕首被师灵衣握在手里,仔细挑开伤口里残留的毛发,而后慢慢扯过它往外拔。
如同锋利的刀一般,割在他指尖的肉里,渗进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