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静眨巴眨巴眼,把面包收回。
“吃吃吃!我吃!我最爱吃烤面包!”何羽桃抓住袁静收回面包的手,好哥俩儿地揽起肩膀,“静啊,咱俩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们。
袁静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咋解释目前的状况。
“中秋那天我还在学生会帮忙,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叶庆他们进了这里。我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快两天了。”
“天天吃烤面包?”何羽桃问。
“那倒也没有。”袁静说,“这里的人很热情,每天上午九点,准时邀请我们去看魔术表演,接着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回来就能看见新的食物。”
听袁静这么一说,陆品前看着叶庆那张用鼻子看人的脸,嘲讽道:“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神经。”叶庆道,随便指了下最外侧的一个房间,“那里,是你们睡的。”
“唉我们七个人哎!”安康推开那个房间,有点不满意,撸起袖子就要揍人,“你什么意思!我们这儿还有两个女孩呢!”
冷笑一声,叶庆看着师灵衣,“不是说师灵衣很会照顾人吗?正好你们六个废物需要照顾,我这是在帮你们,免得你们都不方便。”
“我!打!”何羽桃反身就是一拳打过去,打完吹了下拳头,“最烦你这种死装男。”
白白又挨了一拳的叶庆气极,起身就要跟何羽桃撕扯个没完。
刚扑过去,额头就被安康按住。
安康:“你动他一下试试。”
碍于安康的力气,叶庆只好作罢,狠狠剐了眼何羽桃,继而丢下一句,“晚上最好别出门,到时候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等叶庆和他的同伴离去,何羽桃这才猛然松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眼睛只觉得酸。
“我发现有时候纯武力能解决很多事情。”何羽桃道。拍拍安康的手臂,“谢了。”
推开那扇房间的门,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昏暗的灯光照亮里面的环境。
床,木桌,柜子,剩余的什么也没有。
何羽桃望着这房间,说不上哪里奇怪,他跟着楚弃厄跨进房间。
一进门就有一股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忍了又忍,何羽桃实在是压不下去想吐的欲望,口水疯狂分泌,最终在蓝简一声惊奇地话语中推开众人跑门外吐了。
“这里有好多头发啊。”蓝简道。
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去捞床底下的头发,她拿镊子举起那些头发转身面向楚弃厄。
下一秒,楚弃厄身后的安康也忍不住呕了声。
连锁反应太过猛烈,就连真正上过解剖台的陆品前都有些撑不住。
反观蓝简,那双眼睛没露出任何嫌弃,眼底还隐隐闪过几分对知识的渴望。
她掏出袋子,熟练地把头发塞进真空袋里,而后递给楚弃厄。
“阿楚,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个墓?”蓝简眼睛亮晶晶的,期盼楚弃厄给出一个确切回答。
楚弃厄扫了她一眼,他相信,只要自己点头,蓝简下一秒就从包里掏出折叠洛阳铲开始挖坟。
他没说话,只盯着手里的真空袋瞧。
真空袋里的头发不是男性的,或者说,不是玩家的。
明显的褐色长发,混着灰尘。
落眸,视线盯着床底。戚茜上前把床铺掀开,于是众人就看见床底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头发。
无一例外,都是褐色长发。
这些头大厚重的铺垫在木板上与床垫之间,密不透风的空气让头发的味道彻底弥漫在房间内。
怪不得何羽桃进房间第一秒就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