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楚弃厄,脸上只写了五个字:小声点干活。
楚弃厄揪着席霖颈脖,抬手就把她按至桌边,没用多大力气便禁锢对方动弹不得。
几秒后,他扭过头,垂眼,看向坐在旁边气定神闲的师灵衣,“你以为在帮她。”
语气平稳,但话的内容并非像楚弃厄的语调一样平稳。
他在反问。
或者说。
质问。
而后。
师灵衣的眼底有片刻的怔住,他很快恢复眼色,捏了颗提子丢进嘴里笑着装迷糊。
“听不懂。”他说。
和有娀时楚弃厄的回答一样。
“听不懂。”楚弃厄重复师灵衣的话,单手反剪席霖的双手,听得她一声倒吸气,他再次向师灵衣投去目光,“听懂了吗。”
师灵衣换了个姿势,靠在那把木椅背上,他的视线把楚弃厄从上而下慢慢看了个遍。
最终,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楚弃厄,你这个举动,我会认为——”
你吃醋了。
师灵衣用口型道出最后的四个字。
说完歪了下脑袋,眯起惯有的笑容。
那双狐狸眼长得恰到好处,耳夹落在肩侧,耀眼得有些晃眼。
嘴角抽了两下,楚弃厄抓起席霖的手腕,径直把席霖丢给师灵衣。
他转头离去,“看好你的人质。”
他用先前师灵衣说过的话回敬过去。
盯着楚弃厄背影,师灵衣慢慢收起笑,身子靠向席霖那边,眼神都没收回来。
只对席霖说:“游戏结束了。”
席霖身上的骨头还在流血,她趴在地面,手心里的血清晰可见。她身上的血管破了,在楚弃厄出手那一刻,尽数断裂。
有人要她死,她不得不死。
此时的她失去了血肉,没了底牌,同时也将不复世间。
一道血印留在师灵衣的裤脚上,师灵衣低头看,见席霖的手指蜷缩着捏住自己的裤脚。
那道难听的声线响起。
她说:“哥……对不起……”
如果她没有把这些无辜的人带进这个俱乐部,也许……也许她真的可以带着记忆活下去……
师灵衣浅金色瞳孔中再次倒映出席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