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藻本来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
开学的日子如期而至,陈令藻提前两天直接回到了和越睢在校外的房子,目的明确,径直进门收拾行李。
出来住了就已经无法再接受学校的宿舍,陈令藻在前两天便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比现在这间是远了些,但是胜在和这间房子到学校的方向相反,进出学校的大门都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轻易碰不到越睢。
这恰恰也是陈令藻最想要的。
……
他的东西不算多。拉着行李箱要出门时,陈令藻才想起来越睢的柜子里还有他的一件衬衣。
“……”
陈令藻沉吟片刻,还是松开行李箱,径直走进越睢的房间,拉开柜子,向原来的地方看去,拨开上面压着的越睢的衣物,下面——
陈令藻双眼微微睁大。
空的!
难道是越睢之前换了地方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刺中陈令藻的后背,令他汗毛竖起,尾椎骨升起一股激流,让他不觉颤栗。
吱呀。
陈令藻下意识回头。
一张似是带了星点笑意却仍显黑沉的脸映入眼帘。
“要走?不跟我说一声吗。”
陈令藻不知如何回答,视线向下,定住。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他行李箱的拉杆。
陈令藻:“……”
他重新把目光放到越睢脸上,“没来得及跟你说,正好见到了,你也知道了。”
眼睁睁看着越睢似是十分惬意地勾勾嘴角。
这幅样子真真切切地告诉陈令藻:越睢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陈令藻起身:“……那我先走了。”
走到越睢跟前,越睢还跟一座大山一样,一动不动,不留一丝缝隙。
“劳驾,让让。”
越睢眯眼一笑,“你的房间在隔壁,这是我的房间。我可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陈令藻径直抬眼,盯住越睢的,黑眸中闪烁星点怀疑的神色,审视他。
“你不知道?”
越睢:“我应该知道吗?”
他想了想,惊喜,抿着唇都无法掩饰他的喜悦,“你是要拿点我的东西做纪念吗?”
陈令藻:??!
越睢松了行李箱,顺手拦住陈令藻的腰往里走:“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帮你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