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陈令藻吃了七分饱,粥也凉得差不多了,他捧起碗一饮而尽,舔舔嘴唇,对越睢道。
越睢握紧手指,猛地起身,带动身后椅子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他沉着脸直视陈令藻,嘴巴张张合合,终是对着陈令藻那张无辜的脸说不出重话,咬紧牙关,气势汹汹大步走到陈令藻跟前,微微俯身——
收走了陈令藻的碗筷。
陈令藻:“?”
想到是越睢做的饭,陈令藻提议:“要不我去洗……”
越睢严词拒绝,“不用。”
甚至不给出理由,也不给陈令藻抢夺活计的机会,把自己的碗也摞进去,扭头,昂首挺胸大踏步进厨房。
“……”
见证一场气氛怪异的收碗活动,陈令藻微微蹙眉。
这个架势,他以为越睢有什么事说,结果就收了个碗?
陈令藻想不通,索性抱着抱枕坐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
过了会儿,听到脚步声,陈令藻抬头。
他仔细打量两下,见越睢脸色还沉着,但不像最开始那样阴着了,张张口想问越睢怎么回事,先被越睢打断。
越睢:“你衣服呢?”
陈令藻一哽,热意层层堆叠、上涌。
说起衣服,陈令藻就不可避免联想到越睢衣柜里自己的衬衣。
一时卡壳,眼神流露迷茫。
越睢要他的衣服做什么?有一件还不够吗?
不,可能还不止一件……越睢家里还有一柜子。
思及此,陈令藻微微闭眼片头,企图冷静下来,让自己脸侧的热意退却。
越睢嘴角下拉。
他一看陈令藻这个样子就知道陈令藻在想什么了。
脸那么红。
呵,怎么能只是看着他这张脸就已经说不出话来?
陈令藻是看呆了还是心怀愧意,越睢毫无疑问选择第一个。
他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他和陈令藻认识这么多年了,也自诩是陈令藻最好的兄弟,他却不知道陈令藻还有犯花痴的一面。
就这么喜欢他的脸吗?
越睢一瞬间滑过念头:毁了这张脸是不是掰直计划的捷径?
他很快否决。
如果他长得不好看的话,他还有资格成为陈令藻最好的朋友吗?
越睢沉吐一口气,再问,“都在脏衣篓里?”
陈令藻胡乱点点头,还没把自己醒好,两分钟后,眼睁睁看着越睢光明正大抱着自己的脏衣篓出门,走进阳台,遥远处滴滴两声后,出来通知他:
“衣服洗了,还有其他活吗?”
陈令藻:“啊?”
越睢:“没有了?”
“应该没了吧,”陈令藻摸不着头脑,出主意,“你要是没事干,要不要一起看会儿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