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看一眼陈令藻,补充:“两个人一起太挤了,你自己打好伞就行。”
说完,他紧紧陈令藻的围巾,只身冲进雨中。
“……”
陈令藻独自站在大厅,望着越睢隐入雨中的身影渐渐消失。
陈令藻垂眸,把左手揣进口袋。
上次下雨,明明有两把伞,越睢也硬要和他打同一把。
这次又不同了?
周围嘈杂的人声远去,来来往往间与雨声混合在一起,和水潮湿的蒸汽搅合成蒸得人头晕眼花的一汪温泉,却不是温柔的温度,是冷涩的,好像能把人衣服也冷透的。
陈令藻把嘴巴鼻子一起埋进围巾里面,呼吸顺畅许多。
围巾挡住风的侵蚀,暖意缓慢将他包裹。
他深吸一口气,独自打伞走向越睢说的林荫道。
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两侧行人匆匆穿过,都忙着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陈令藻小心避开地上一个个小水坑,站在马路沿上,沉静思考。
寿万在今天上午回了他的消息,辣评越睢的喜欢太痴汉了。
他有点疑惑,感觉寿万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越睢的行为对不上。
用蹩脚的理由拒绝和他一起打伞。
实在不像是喜欢他。
但是越睢又不经他的同意,拿他的衣服,还放在那种地方……
搞不明白,看不懂。
“滴滴——”
车胎压过小水坑,停在路边。
陈令藻抬头。
车窗下拉,露出越睢的脸,表情严肃,声音沉稳。
“上车,回家。”
一起睡?
陈令藻的观察计划持续近一月,越睢可谓进退得体,恪守规矩,一次都没有要求和他一起睡,还苦练厨艺,一月以来进步肉眼可见,一点不作妖——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陈令藻又拖了一周,才意识到,越睢好像在有意减少和自己的身体接触。
如果不是寿万提醒,陈令藻就不会这么注意越睢对他的一些行为细想,甚至会为越睢懂一些直男男德而暗自庆幸。
所以是为什么呢?
在陈令藻想到答案前,期末周先一步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