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目光闪烁,垂眸打下几个字,按灭手机屏幕,转身。
休息间在灿烂的灯光下,同墙壁精美的装饰画一起,糜烂。
*
谷易柏晃晃扭扭跟另外几人出了大门,拉拉扯扯间,进了小巷。
……
“嘶……轻点。”
……
咔嚓咔嚓——
闪光灯照亮角落的污秽。
极致的欢愉之中,谷易柏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扭头,闪光灯把他的面色照得惨白。
“是谁?!”
“草泥马比,谁他妈让你拍的?!”
几人骂骂咧咧,嘴里生殖器官大全,作势要来抢他的手机。
越睢充耳不闻,又按了几下快门。
几人本想穿上衣服,但因为神经过于紧张,他们之中不知谁夹得太紧,导致后面的人出不来,痛得哀嚎,挥拳,多米诺骨牌反应,所有人都几乎站不直了。
只有在最前面的谷易柏幸免于难,灵活躲开,匆匆穿上裤子,骂:“越睢,你疯了?!”
越睢拧眉看着眼前荒诞而恶欲横流的一幕。
臭不可闻。
越睢犹豫片刻,让巷子外的人先打个120,再报警,自己则戴上手套,拖着谷易柏到了另一个拐角。
越睢歪头,面无表情,动动手腕,向谷易柏走去。
……
“我呸,”谷易柏呸出嘴里的土,手指不太敢碰手背上的擦伤,“你是为了陈令藻?”
“啊,可真是令人感动啊。”
越睢冷道:“闭嘴。”
谷易柏讥笑:“放个人在那,光看着,动都不敢动——你是太监吧?”
谷易柏轻蔑道:“怎么,想动我?你不怕我把你喜欢男人的事告诉你爸吗?”
越睢笑:“告诉——我爸?”
谷易柏:“听说你爸就你一个儿子。要是你喜欢男人这件事爆出来,你猜,你是回多出来几个哥哥,还是弟弟呢?”
越睢突然笑起来,前仰后合,甚至笑得肚子有点抽筋。
谷易柏不善凝视他:“你笑什么?想到要多哥哥弟弟就开心?”
越睢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