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在前面牵着狗,陈令藻和他并肩,二人顺着走廊拐拐拐,期间陈令藻主动稍微搭了下越睢的肩膀。
越睢扭头问他怎么了。
陈令藻浅笑,摇摇头,“刚才腿有点抽筋。”
越睢立时如临大敌般低头观察被西装裤完美包裹的小腿,尚嫌看不真切,要蹲下仔细瞧。
陈令藻迅速制止他,声音微微紧绷,拍拍越睢后背,“我已经好了,先去换衣服。”
只是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越睢定定瞧他一会儿,垂眸应下,若无其事拉起陈令藻的手走。
陈令藻瞒他事了。
越睢心中微微一哂。陈令藻小时候就这样,一撒谎眼珠就非要向右下撇两次,才敢和别人眼对眼。
可能连陈令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习惯。
和他腿抽筋有关?怕他又监督自己喝奶?
陈令藻腿抽筋算是老毛病了,已经挺长时间没犯这个毛病,越睢以为他好了,也没再强制陈令藻做什么。
等回学校他天天监督陈令藻喝奶吃钙片。越睢眯眼。
都好说。
陈令藻不想说就由着他吧,反正该喝的奶,该吃的钙片,一点都不会少。
两人从侧门进屋,上了二楼。
到了越睢在老宅的房间门口,他指指走廊远处:“我去放下雪球,你等我。”
陈令藻点点头,进门,反锁。
……
越睢把雪球放越老爷子房间,不等越老爷子放恨铁不成钢的唠叨大招,将身一扭,出门。
他在走廊里快步行走,心有余悸捂住自己胸口,思考除了陈令藻腿抽筋之外的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好奇怪。
刚才他为什么不敢看陈令藻?
他没有虐狗,雪球都给他喂成大卡了,他心虚什么?
他也没有做贼,所以不应该心虚。
越睢安抚好自己躁动的心脏,大步迈向自己的房间。
抬手,转门把手,没转动。
越睢转而自然抬手敲门。
他望着复古繁琐的门把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