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令藻试着抽手,还是抽不动。
“……”
陈令藻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越睢口中的“其他人”。
雪球歪头,两只圆圆黑黑的眼珠和陈令藻对视。
越睢什么时候抽象到连小狗都不放过了?
陈令藻咬牙微笑:“这年头,狗都能说话了?”
越睢眨眨眼,对着陈令藻“汪汪”一声。
陈令藻给自己气笑了:“越睢,你跟雪球学装乖,给雪球买罐罐当学费了吗?”
越睢胸腔震动,发出不屑一声哼。
“它的罐罐都是我搬回来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它喂大的,学也该是它学的我,我是它爹!”
他俯身抱起绕着陈令藻转圈的小狗,肱二头肌微微隆起,颠颠,嘴欠,“你没抱它试试,沉死了。”
雪球机敏仰头,小小的眼睛中泄露一丝狐疑。
越睢一脸沉重,不偏不避,和小狗对视:“你是一辆大卡车。”
空气静默一秒,下一瞬,狗叫声划破天际,引得参加寿宴的人纷纷侧目。
越睢倒腾出一只手来,面无表情捏住雪球的嘴筒子,额角青筋直跳,因勉力按住活蹦乱跳的小狗而面部逐渐狰狞。
几岁的大卡正是人拽不住的年纪,雪球在越睢怀里强力蛄蛹几下,越睢左手制止雪球狂吠,右手单只手就要抱不住了。
“儿子,咱俩商量下,我把你放开,你别叫了行不?”
“爹错了,爹真错了。”
小狗听不懂两脚兽的话,四只脚依旧在空中奋力划水。
越睢戴上痛苦面具。
陈令藻笑着搭了把手,洁白而柔软的毛发扑了满怀。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前往后,缓缓给它梳理毛发,时不时用柔软的指腹在小狗的背上按压。
按摩力道适中,手法熟练,雪球划空气的幅度逐渐缩小,身体自主向陈令藻的方向倒,发出发动机的声音。
小狗还会看人下菜碟。
越睢刚想说什么,目光不由自主飘向陈令藻。
他唇边噙的一抹微笑好像一根轻柔而绒毛众多的羽毛,就这么搔在越睢的心间。
酥麻泛痒。
越睢虽然知道自己语文成绩不算好,但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词汇竟然贫乏成这样。
他对陈令藻的认识:智慧、善良、勇敢……人类所有美好的品质,陈令藻都拥有。
可是现在在他眼中的陈令藻,好像突然更多了什么他暂时还没探索清楚的东西,变得更加耀眼璀璨,绚丽夺目。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