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希雅小姐,琴诺非常确定!”琴诺转头看向安卡,神色之中带着十分的肯定和十三分的倔强点头道,“芬妮小姐那一头亮眼的金发,我肯定我没认错!”
“……你只看到了金发吗?”
“嗯……因为芬妮小姐直到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正脸。”似乎是被安卡的威慑吓到了,琴诺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但语气中的肯定却是丝毫未减,“但是,但是海姆达尔部队内,有那一头金发的,就只有芬妮小姐。”
“只因为金发就认定是被告也太武断了。”安卡却是摇头道,“以现在的技术,染发是相当容易的,琴诺你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人就是被告吗?”
琴诺闻言,神色苦恼地挠了挠头,低下头仔细思索了一阵后,声音变小了许多:“抱歉,琴诺没有看出来别的特征。因为在基地里大家都穿着那身病号服,当时那个人身上也是,她背过身去刻意不让我看正脸的话,除了那头亮眼的金发,琴诺确实记不清更多的特征了。”
刻意?安卡心中一动,为什么那个人要刻意不让人去看她的脸呢?
如果真的是芬妮的话,她就算刻意不想让人看到想要脱罪,她先注意到的应该是如何隐藏自己的头发才对吧?
“基地内会穿着病号服四处活动的就只有我们海姆达尔的天启者。”芙提雅却是晒然一笑,“而海姆达尔的天启者之中,就只有一位拥有一头亮眼的金发。也就是被告,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检方的主张很有说服力,辩方你是否要提出异议?”陶看向了安卡。
安卡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她看着目前证物平台上那寥寥数个证物,感觉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
她需要尽快找出一处破绽来打开局面,不然这样下去芬妮就要被定罪了。
她的目光一遍遍地扫过这几样证物,突然之间她的心中一动,神色一僵。
这件证物这么明显,我居然一直没发现吗?
陶看安卡这么长时间没反应,也是面色一沉:“既然辩方不回答,那就权当辩方默认,那么——”
“等等!”安卡突然之间大喝一声,打断了陶,接着伸手一指芙提雅,“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检方!”
“问,问题?”芙提雅被安卡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一愣。
“呵,我想请问检方是否有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安卡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冷笑一声,“既然证人看不到那人的长相,那么我想监控录像一定拍下了该人的面部吧?”
“这可是件关键证物,请问检方可否出示?”
“辩方主张合理,请问检方可否出示该证物?”
安卡死死地盯着芙提雅,她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芬妮真的有罪,那么监控录像一定拍下了她的案发经过,也就是前一天晚上进到分析员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这件事情她问过芬妮,芬妮说她当时去找分析员是为了调整轮班。
分析员休息日的前一天本该轮到她了,结果当天芬妮临时有一趟外勤任务,直到案发1月20日的中午才回来,那天她就相当于被跳过了。
她当然觉得愤愤不平,不过因为当时是休息日,她们不能去打搅分析员,她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了个早去找分析员。
【已将证物“芬妮的证言书”收进法庭纪录中。】
【芬妮的证言书:1月19日本应该是芬妮的轮值日,但芬妮因为临时接到外勤任务外出,直到1月20日中午1时才回到海姆达尔基地。因当天是分析员休息日,她无法接触到分析员,因此决定1月21日早起与分析员协商补偿。芬妮表示自己于1月21日上午6点10分起床,6点30分抵达分析员房间,但进入房间后发现分析员还在睡觉,为了不打搅分析员睡觉便立刻离开了。】
监控录像可算得上是铁证,如果拍到了芬妮的面部,且芬妮的确是前一天晚上就进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那么安卡说再多也没有用。
可就这么关键性的证据,为什么芙提雅一直不出示呢?那监控摄像头可是就在走廊上啊……
就在安卡和陶的双重注视下,芙提雅却是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原本以为会当场出示证据的这位临时检察官却是支支吾吾的半天后,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让安卡脸色骤变的话来。
“监控录像,只从6点40分开始,6点40以前的……直到前一天晚上11点20分的……全部都损坏……”
【已将证物“损坏的监控录像”放进法庭纪录中。】
【损坏的监控录像:位于分析员房间外竖直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在1月20日晚上11时20分至1月21日早6时40分的监控录像因未知原因损坏而无法查看。】
“目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希望……不大。”
“什么?!”
【交头接耳——】
“砰砰砰!”
“肃静!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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