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帮幸村直起身子后,幸村看着网球部众人的神情,心里咯噔有个猜测,”我这是怎么了?“
柳生回避着幸村的眼神,看着病房门口,“医生还在跟伯父伯母谈话。”
不好的预感更加严重了,幸村他看着自己身处的病房,沉寂的可怕。
“我是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晕倒了?”
切原瞥了瞥嘴,几乎要哭了出来,“部长……”
丸井生怕切原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幸村的心情,把他拉到一旁,“幸村,你不舒服的话可以早点告诉我们,刚才我们真的是担心死了。”
“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嘛?”幸村还是一贯会安慰人。
仁王凑上前,把幸村扎着输液管的左手放平,一脸的不赞同,“幸村,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们。”
“是的,幸村,我们之前不是还说好修学旅行结束后网球部正选去体检嘛?你看,身体的话还是需要时刻注意的。”柳生推了推眼镜,把幸村身上的被子小心捻好。看着幸村的神色,担忧的话藏进了心里。
按理来说,普通的晕倒医生也不需要跟幸村父母谈话那么久,总感觉幸村晕倒的原因不简单。柳生有种强烈的直觉,但是这话一旦说出口,他不敢赌幸村的身体和大家的祈祷。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幸村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不想待在医院,尤其是在病房里,躺在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就连枕头都是白色的。
擅长画画的幸村不讨厌白色,他讨厌的,一直是医院和病恹恹的身体。
“精市,你醒了?”幸村父母“啪”一打开房门,声音已经传来。
“精市,你没事吧!”幸村妈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幸村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妈妈,我这是怎么了?”幸村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他希望能听到一个开心的答案。
幸村爸爸不敢看着幸村的目光,弯腰轻声道,“精市,我们转院去东京吧!”
可是,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呀!为什么不能说?
幸村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很想说出这句话。
跟着幸村父母进来的柳一言不吭,整个人身上是一种难言的悲伤。仁王对于众人的神色一向很有研究,柳进来的表情,幸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幸村转头看向窗外,明明还是秋天,他不禁有点寒颤,可我的冬天,提前来了。
神之子被神放弃了嘛?
转院手续办的很快,木之本医生也提前跟金井综合病院的医生交接好了幸村的病例。
“弦一郎,今天多谢你们了,不过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们明天还要上课,还是别跟我们去东京了。”幸村爸爸看着真田一行人跟着自己忙上忙下,一脸为难。
“伯父,还是让我们跟着幸村去东京吧,今天,我们一定要陪着幸村。”柳生出声,不单单是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幸村的病情可能会影响到什么。最起码,让他们陪幸村一起接受这个答案。
幸村爸爸看着众人的目光,期待、希望、伤心还有疑惑。这群少年跟幸村同样的年纪,有着一起为之奋斗的梦想,他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的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山本医生走进了幸村的病房,病房里面站满了人,不过倒是没有挤在病人身旁。
“病人的家属都在嘛?”
幸村爸爸走到医生跟前,“医生,我们都在。”
那么多人?山本医生看着一群少年焦急的眼神,按下了心里的疑惑。看着幸村爸爸,小声说,“需要直接告诉病人的病情还是我单独跟你们家属先说,再让你们家属转告?”
幸村爸爸转头看着病床上的幸村,仁王这个时候正在变魔术逗幸村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他叹了一口气,“这里直接说吧!”幸村会很坚强,虽然,他只有14岁。
山本医生走到幸村病床边,仁王他们都让开了位置。
山本医生看着病历本上的年纪,再看着这位少年出众的外表。
“根据目前的分析报告,我们科室判断,幸村君是疑似格林巴利综合症。”山本医生说出这话时,语气里透露着可惜、怜悯。
“疑似格林巴利综合症?”幸村念着这个拗口的名字,看着山本医生的神色,反问,“是很严重的疾病吗?”
旁听的柳生听到这个答案,深吸一口气,轻轻背过身,一脸的不可置信,推了推眼镜,他低头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脚尖,怎么会是这个病!仁王看着柳生的这个举动,一言不发。柳也紧握拳头,虽然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但还是害怕听到医生的回答。
“格林巴利综合症,是一种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它的症状表现为运动障碍、感觉异常和自主神经系统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