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沐浴出来,身上穿了白色的中衣。
“少夫人,世子的药浴放好了。”
离开之前,她去了別院一趟,让岳老开了几副缓解疲惫的药。
“让世子进来。”
谢南笙抬脚走到一旁,伸手试了试水温。
傅知砚推著轮椅走到二房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谢南笙先是试了水温,用毛巾擦乾净浴桶边上的水跡,再伸手取一旁的乾净毛巾搭在浴桶边上。
细致温柔,生怕他摔倒。
四周氤氳著水汽,二房的温度比外间高,刚沐浴过后,热气浮起,堆在谢南笙的脸颊上,一抹潮红。
傅知砚握著椅子把手的手指泛白,下顎绷成一条直线,竭力在克制著什么。
“咳!”
喉间有点痒,傅知砚轻咳出声,谢南笙看向门口,扯唇露出贝齿。
“阿砚,岳老开的药浴,你多泡半刻钟,能缓解疲劳。”
“好。”
谢南笙上前,原是想要推傅知砚走两步,替他省点力气。
傅知砚抬手制止,谢南笙碰到傅知砚的手,有些热,不似往日的冰凉。
因著一年四季都在服药,傅知砚的手並不暖,谢南笙儼然有些担忧,垂下眸子。
傅知砚耳畔緋红,挪动轮椅往前。
“我自己来吧。”
谢南笙后知后觉,视线往下,抬手拍了拍脸颊,快速走出耳房。
两世为人,她怎会看不出傅知砚的异样,谢南笙坐在榻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傅知砚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或是深情,或是心疼,或是隱忍,她不是不知道。
所以,傅知砚对她应该有一点情意。
谢南笙捂著自己的心口,那她呢?
耳房內,傅知砚眸色深邃,心中有些懊悔,不知道是不是岳老的药失效了,他最近的克制力变低了。
一开始,他能忍住不去看她,可慢慢,只要谢南笙在他身边坐著,他的余光总是扫向她。
傅知砚深吸一口气,双臂靠在浴桶上,晃了一下脑袋。
该往里头加些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