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轻笑。
“母亲不是已经让嬤嬤去採买我爱吃的东西了吗,而且我会在府中吃过晚膳才回去,母亲不用著急。”
藺如之闻言,神情放鬆几许。
“那就好,世子的身子如何了?”
“老样子,岳老医术很厉害,母亲不必时常掛念。”
藺如之握著谢南笙的手,怎么可能不掛念,三个孩子,如今只剩下两个。
女婿如半子,她自然希望傅知砚健康长寿,陪谢南笙携手到老,莫要让南笙尝她经歷的丧父之痛。
“好,母亲不担心。”
谢南笙看出藺如之的想法,不欲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
“母亲,府中的情况如何?”
“谢清若昨日被一顶小轿子抬去端王府,端王只让管家送来两箱子的嫁妆,赵嫻静怕谢清若吃苦,倒是送了不好嫁妆过去,据说赵嫻静哭了整整一晚,谢鹤鸣则在书房端坐一晚。”
藺如之只想说活该,千算万算,落得那样的亲事,肯定是老天开眼,报应来了。
“母亲,谢清若在端王府中的日子暂时不会太好过,且不说端王的正妃,单单是那不將人放在眼里的侧妃就够她吃一壶。”
端王侧妃,兰珍儿是兰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自小娇宠,加之有一个贵妃做姑母,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囂张泼辣的性子。
她连端王妃都不放在眼里,眼里只有端王一人,凡是进府的女子,皆要受她磋磨。
闹得太过,兰贵妃才会出面指点几句,无关痛痒,兰珍儿月余就会拋之脑后。
“如此才好。”
恶毒之人就该百般被磋磨。
“府中的下人,母亲可都排查过了?”
提及此事,藺如之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一片寒凉。
“我暗中查过,二房这些年偽装太深,府中竟有三分之一的下人都是他们的人,或是得了他们恩惠进府,或是收买威逼利诱。”
表面上,赵嫻静不爭不抢,谢鹤鸣敦厚老实,谢清若谨慎温柔,谢意水端方君子,实则是一屋子的蛇蝎。
“母亲,很快就能处置他们了。”
藺如之看著谢南笙,眼中的神情转变,慈爱怜惜。
“你待如何?”
藺如之眼里泛起一丝泪意,提起不忿,念起心痛。
“母亲,等二叔回来再说。”
晚膳过后,一行人聚在晚香堂,二房夫妇的情绪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