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只脚才踏进来,只能说她想少了。
碧香楼竟然还跟后面的宅子相连,一座二进的宅子,假山流水皆有,抄手游廊上掛著的珠帘,颗颗圆润饱满,小官吏家的小姐,若是见了这百来条珠帘,哪里还走得动道?
她知道碧香楼是苏珩的產业,也知道苏珩有钱,但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想像,难怪苏珩成日乐呵呵的。
园中八角凉亭,摆著两张石桌,拢共能容纳十几人,三人坐在凉亭里,远远就瞥见苏珩白的牙。
“南笙,快过来。”
苏珩看到谢南笙,起身招手。
谢南笙正要行礼,太子抬手制止。
“不用,私底下不用拘礼。”
谢南笙看了傅知砚一眼,傅知砚点头,她才走过去在傅知砚身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秦枝。”
傅知砚轻声开口,秦枝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软垫子。
“嘖,到底是娶了妻子会疼人。”
苏珩忍不住揶揄,朝著傅知砚挑眉。
“就你话多,南笙脸皮可不似你这般,回头孤同父皇说,让他將他的脸皮揭下,缝在门上,挡刀枪剑戟。”
太子用摺扇拍了苏珩一下,没好气呛声,不为別的,就为他昨晚送出去的两幅丹青。
“太子表兄,我要是脸皮不厚,哪能成为阿砚最亲的挚友。”
太子噗嗤笑出声,那倒也是,年幼时的苏珩,就是一个跟屁虫,见天跟在傅知砚的身后。
傅知砚许是受不了他的烦扰,才跟他成为好友的。
谢南笙也跟著笑出声,光是想,就觉得可笑,余光看了傅知砚一眼。
“你若是有兴趣,我回头跟你说。”
傅知砚感受到谢南笙的目光,回头低声开口。
“好。”
“你们夫妇二人又背著我说什么?”
苏珩声音插进来,好奇地看著二人。
谢南笙笑著摇头。
“我同阿砚说,苏公子这处宅子好气派,隔挡视线的珠帘都是颗颗一样的珍珠。”
苏珩:······
他会信吗?
还有,宅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