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面色凝重,声音中满是酸楚:陛下宠幸别人,怎会是体恤本宫?本宫在陛下心中,难道就这般微不足道吗?
宝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理解:娘娘,您也知道,陛下是天下人之主,大夏人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莲花眉头紧锁,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可河东韶氏虽是河东第一士族,但韶书雪毕竟是残花败柳,陛下宠幸她不是打我的脸吗?一个破鞋,怎能成为陛下的后宫?不是说大夏最看中女子贞洁吗?她都生过五个孩子了,陛下怎么会看上她?
其实莲花有一个不可宣之于口的痛苦,上辈子韶书雪是李澈正妃,莲花是侧妃,她怕韶书雪成为李澄的皇后!
宝瓶闻言,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娘娘有一点说的没错,河东韶氏确实势力庞大。可您知道吗?奴婢听说,河东韶氏待字闺中的小姐还有七个。倘若陛下今日宠幸的是她们,岂不是娘娘的地位更会受到威胁?
莲花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深知后宫斗争的残酷与无情,又听宝瓶道:大夏地域辽阔,像河东韶氏这样的士族还有很多。他们都希望把族中的女儿献给陛下,以求得家族的荣耀与地位。难道娘娘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宠幸他们献给陛下的女子?
莲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怎么会,我心中多么希望陛下不要宠幸其他任何人,除了本宫。
宝瓶闻言,微微皱眉:这不可能,娘娘。没有皇子傍身,陛下的江山如何能坐得稳?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莲花幽幽地叹了一声,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是本宫痴心妄想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有这般不切实际的念头。
宝瓶见状,心中不忍,劝慰道:娘娘莫要妄自菲薄,您贵为皇贵妃,自当有您的尊贵与骄傲。陛下心中,也定是有娘娘的。
莲花又是一声轻叹,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若是母亲,会不会像本宫一样患得患失?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而日夜不安?
宝瓶闻言,语气不免有些骄傲:玺主断断不会如此。她老人家一生睿智,深知宫中生存之道,从不会为了个人的情感而迷失自我。
莲花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是了,我如何能与母亲相比?她老人家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而我。。。。。。
她摇摇头:如何能与母亲相比?
宝瓶道:娘娘还年轻,玺主年轻的时候只是法兴先王的情人。。。。。。
住口!
宝瓶扑通一下跪地,连声求饶。
莲花的心抽痛了一下,柏梅怀着她的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伺候法兴先王,因此她成了磨腹子。
莲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去把刘尚服叫来。
刘嘉禾是头一次被全皇贵妃单独召见,又是一大早,难免忐忑。
莲花早换了一副妆容,笑着时格外明艳:听说刘尚服在尚服局当了二十年的差了,对于你,本宫是极敬重的,本宫今日召你来,是有一事请教。
刘嘉禾道: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奴婢定肝脑涂地。
莲花装作漫不经心道:陛下若宠幸了新娘娘,本宫该赏些什么?
刘嘉禾扑通一下跪在凤仪宫青玉砖上,冷汗浸透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