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达摩祖师爷的传法弟子,佛法高深,在当时很受推崇,是人们的精神偶像,刚刚那句“臭与不臭,贱与不贱,都是妄想”就来源于达摩祖师的点化。
相传慧可问达摩祖师:“诸佛法印,可得闻乎?”
达摩祖师答曰:“诸佛法印,匪(非)从人得。”
慧可禅师听了很茫然,便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达摩祖师回答道:“将心来,与汝安。”
慧可禅师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觅心了不可得。”
达摩祖师于是回答道:“我与汝安心竟。”
慧可禅师听了祖师的回答,当即豁然大悟,心怀踊跃。原来并没有一个实在的心可得,也没有一个实在的“不安”可安,安与不安,全是妄想。(注:取至《续高僧传》,另外慧可的这些事《曹溪宝林传》、《续高僧传》和《景德传灯录》都有相同的记载。)
“老身见过法师,法师别来无恙?”王书兰见过神光法师,又因她与达摩祖师一向有佛缘,便先向慧可施礼。
慧可打了个佛语,又道:“施主别来无恙……老衲这些年前往邺都,参悟了《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受益不浅。”
曹诗妙趁机也恭敬而虔诚的打了个佛语,拍马道:“信女曹诗妙早就想拜见大师了,久闻大师将天竺佛法与我汉人的国情相结合,将佛教彻底的汉人化,成为适合汉族士大夫与庶族百姓研习的佛法,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创造。。。。。。”
夏明玑看着眼前三人相互寒暄,俨然一副当她不存在的样子。简直岂有此理!慧可就那么了不起吗?她究竟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些宫女内侍也一个个都看着他,仿佛他才是这里地位最尊崇的人。
她不能忍!
又喝道:“喂,臭和尚!本宫问你是谁。”
刚刚和尚已经报了自己名号,她却还问他是谁,郭艾静知道这个丽妃是因见识有限不识得神光法师,遂道:“这就是神光法师了。”
夏明玑这才想起,神光法师就是刚刚主持大师说的得道高僧?
她知道人们对得道高僧的崇拜和敬仰,亦知当世神僧在这个世道上的超然地位。人们对皇上可能惧怕的成分多一些,对得道高僧那就是真的心悦诚服的膜拜了,得罪高僧显然对自己十分不利。
她将手指掐入肉中,很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其实不太容易发怒,若不是王书兰这个贱妇故意挑衅她,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发怒。
这样一平静,她才发现王书兰刚刚说的那些话甚是可疑,好像她故意要激怒自己一样?
虽然夏明玑暂时还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作死,好在并没有上了这老妇人的当!
有神光法师就好了,自己又可以和颜悦色的赐有毒的茶了,而且是一杀杀两个,想着就觉得欢喜。
她亦对神光法师打了个佛语,装模作样道:“刚刚差点得罪高僧,还望海涵。”
神光法师道:“得罪不得罪,都是妄想。。。。。。老衲看施主戾气太重,《易经》有云:履霜,坚冰至。踩着霜就意味着结冰的日子就要到来,人活着不能随心所欲,要心存畏惧,懂得克制和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方能得道。”
夏明玑无比虔诚的打了一个佛语,“法师说的是,本宫真是醍醐灌顶。”
又对曹诗妙和王书兰道:“今日就看在神光法师的面子上,原谅你们对本宫不敬的事情。”
“我弥陀佛。”神光法师当然喜欢和。谐共处的场面,以为刚刚这个丽妃被自己感化,又指指曹诗妙和王书兰,“既如此,老衲还要请教这两位我师达摩祖师留下来的符纸的事情,能否请这两位跟老衲去大悲殿一起讨论佛经。”
夏明玑笑着摇头:“我还想留二位喝茶呢,说起来妙妙是我表妹,表姐妹拌个嘴也是常有的事,让大师看笑话了,听说大师还在大雄宝殿给师傅们讲经,大师且先去吧……等会儿再让人送她们去大悲殿吧。”
曹诗妙嘴角抽了抽,这夏明玑就是个变色龙!
慧可再看夏明玑,见她浅笑嫣然,眸中亦是清澈明亮,完全没有阴霾污浊之气,想来心境必和眸色一样明净澄澈,打了个佛语便又回了大雄宝殿讲经。
他一心求佛,完全钻进佛典中去了,哪里知道人心呢?
夏明玑见慧可走了,对王书兰和曹诗妙和颜悦色道:“本来就是请太夫人喝茶的,本宫命不好,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就失去了双亲,太夫人说本宫福薄,听了太夫人的话更是觉得自己可怜,才会那样焦虑,幸亏得大师点化,才得以释放焦虑。如今妙妙也来了,快快,都赐坐,我们亲戚之间好好的闲话家常。”
曹诗妙觉得她如果当初若不是穿书了,继续写《会稽天下》,要是把女主写成这个人设,她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是学了川剧变脸绝技吗?变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