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痕丝毫不在意:“那你想干什么?”
乔黎:“先去云泽修行,然后收复河洛失地……”
她越说越胆大:“如果烈炎不愿归还的话,那就领兵攻打烈炎,以牙还牙。”
但苏夜痕闻言却只是轻笑,别开目光时,眸底缱绻着少有的温柔:“好,那为夫替你招兵买马。”
在他们两人私下聊得正愉快的时候,下面吃席的众人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迫于苏夜痕这人的威压,加之他为平妖兽之乱出的兵力,无人敢有半句不敬,说的话全是祝贺或者恭维赞美。
阎凛听到周围之人说到这王后与王上般配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看到的恰是乔黎与苏夜痕相聊甚欢的模样。
她的容颜比记忆里还要绝美,但神情却十分陌生,看向那新任朝云国主的眼神,亦充满了爱慕,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并且他能感觉到,她的修为已有六重天之高,早已位列高阶修士行列,且不说有那苏夜痕视她为至宝,就算没有,他也再无可能将她囚之于一方牢笼。
想着,他又收回目光,顾自酌了口酒。
而楚临容这边,则清一色全是知礼守礼的玉琼之人,除了边喝酒边叽叽喳喳的楚晏之外,其余人基本上不会在用膳时开口说话。
楚晏用筷子敲着酒盏,扫了眼那上座之人,吊儿郎当道:“河洛王女嫁与朝云国主换来了这天下太平,而我当初无心插柳竟促成了这门亲事,说起来,也等于是贫道拯救了苍生,你们说是与不是?”
楚临容见他叽里呱啦说半天,引得其余人频频侧目,不由道:“食不言,寝不语,阿晏既是以玉琼的名义随来,可务必守玉琼之礼。”
一旁元印也拉了拉主子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主子你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曾经心悦……”
惊世
楚晏一听这话瞬间明白元印想要说什么,忙将他的嘴给捂住,余光不留痕迹地扫了眼莘禾。
莘禾作为玉琼王后自然与楚临容一般端庄,不乱看,不多言,安分守礼。
楚晏是真为元印这榆木脑子捉急,训斥道:“当初那只是订婚,媒妁之命父母之言,哪里是王兄能做主的,王兄心悦的自始至终只有王嫂,你再胡说八道去狗那桌。”
楚临容:“……”
莘禾:“……”
至于另一边稍靠后的席位,沧澜国主莫滨也与小女儿安静地坐着,对于上头那二位,他们是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敢多置喙什么。
莫茹琳忍了许久,只好悄悄问旁边的父王:“听闻朝云国国主娶的乃是昔日的河洛王女,当真是黎姐姐吗?”
莫滨闻此言,勃然大怒:“闭嘴!谁是你姐姐,你找死是不是?当年的那些往事他们若真计较起来,你以为咱们此番还真能活着回沧澜吗??”
莫茹琳被父亲这么一凶,顿时眼泪汪汪,索性往旁边一挪,与自己的夫君坐了一席。
她的夫君乃是沧澜国大将隋功的儿子隋文远,自隋功殒命荒洲之后,隋文远子承父位,如今也是沧澜国的将军。
两人成婚的头两年也算是相敬如宾,但现在隋文远便是再好的脾性也被磨没了,对于这个整日恃宠而骄的夫人,他想休妻又休不了,后来对她是能躲则躲,躲不了就索性在外不回家。
这会见人泪眼汪汪地过来,隋文远看她的表情也淡淡的:“又怎么了?”
莫茹琳有被冷落到,瞬间眼泪吧嗒落下:“父王凶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凶我?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吗??”
隋文远对于这不分场合就知道哭闹的莫茹琳非常无语,嫌弃道:“此乃朝云国国宴,我劝你安分些。”
莫茹琳:“你!!”
然就在这宴会气氛正热闹的时候,万里无云的空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滚来了一大片乌云,随之有海兽愤怒嘶吼的浑厚声音传来。
所有人闻声均抬头朝空中望去,待乌云散开,只见一头长着翅膀,状如海狮的大型海兽正朝着下面的人张着血盆大口。只此一幕,所有人全都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一些修为高的则开始亮出兵器:“这……怎么会突然出现大型海兽!!!”
最上座的乔黎也慌张地站起了身,只是她才站起,苏夜痕就将她拉到了身后。
乔黎紧张地看向他。
苏夜痕冷笑道:“我就说呢,这么热闹的场合,怎么就没有人弄出点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