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些担心,“没想到晚上desk也来了。他们不是已经发过单曲,出道很长时间了吗?怎么还参加今晚的新人rap赛,劲敌啊。”
陈立忻没有来之前那么信心蓬勃。desk的风格跟他们很相近,打出名气的时间也比他们早很多,并且他们的乐队到现在为止还缺了一个贝斯手,演出前一个小时才能到场。
沈竹沥下午补了一个大觉,精神好了许多,眉宇间的阴鸷之气也跟着消散,懒洋洋地抽着烟,听着陈立忻的念叨也不搭理。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短袖白衬衫,下身一条浅咖色主要短裤,身材清瘦颀长,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冷白,双腿笔挺修长。白衬衫都汗湿了一半黏腻地贴在身上,连额顶的碎发也被微汗打湿,却让他整个人多了三分性感邪肆。
陈立忻仍在喋喋不休。
沈竹沥煾灭了烟头,无聊地玩着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拨着,头都不抬一下。
“沥哥?要不咱退赛?”七个字被他说出视死如归的苍凉。
退了下次选个全场新人的时机再比,而且那时候叶青联络来的贝斯手也跟他们磨合熟了,胜算更大一点。这种新人出道赛,拿不下第一等于作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退赛总比错过名次要好。
闻言,沈竹沥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煞凉。
陈立忻打了一个激灵,恨不得能一个字一个字原封不动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他现在的境地是与其去想怎么不死,不如认真想想怎么死比较现实。比起怎么死,等死的时间才叫难熬。
陈立忻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晚上八点才开赛,这叫人怎么等。
沈竹沥仍旧慢悠悠地拨着打火机,掌心中一簇淡若的火光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伴随着最后一下动作起落,沈竹沥的目光停在右腕手表的黑长指针上。
秒针划过12。
五分钟了,那两个人还挡在“机场马尾辫”前面呢。
沈竹沥把打火机抛了一个弧度后稳当当落回手心,视线落向抓头发挠腮帮的陈立忻,慢悠悠地问他,“心里烦想打人吗?”
陈立忻烦得想遁天入地。
沈竹沥手搭住陈立忻的肩,动作很肆意,轻飘飘的笑里透着股蔫坏,“帮你找个人打一打?”
算了吧
◎我从小就有多动症,一紧张就想打人◎
“个子太高的人下盘不稳。”这是中考后那个暑假,桑枝跆拳道老师说过的话。
虽然时隔已久动作疏于练习,可要领她仍然熟稔于心。
当年因为狂追暑假热播剧《旋风少女》,桑枝对剧里的“元武道”热衷痴迷,就跟安琪女士提了一嘴。结果没想到隔两天她就真能去训练场正式上课了。
这就是桑枝对安琪女士印象一直都还不错的原因。
她从来不会觉得女孩学拳打脚踢的事儿不文雅,更不会像肖筱涵一样给她买一堆比裹脚布还长的裙子。
就连穿衣风格,安琪女士从来都是酷酷的。四十岁的女人了,夏天一到照样小香风热裤装,绝不会让那两条夺目的大长腿委屈在长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