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叹气,开始着手去做其他事情了,大丫鬟听起来是挺体面的,但事情也多,多到留给她伤感的时间都很少。
只希望少爷能早点回来,她一个人越发胡思乱想了,她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这难道就是因爱生忧,因爱生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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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洄心里何尝不想快点回来。
他本来以为跑马去到庄子上休整一番就能回府,却不料徐允满一到就呼朋引伴的,叫了诸位兄弟及好友晚上留席饮酒做乐。
他本想拒绝,但这些十多岁的少年对这种热闹正是喜欢的时候,竟然无一人表示要走。
徐允清知道六弟不喜欢这种场合,也劝了几句:“今日都是自家兄弟和姻亲,只不过是家族小宴,走了难免让人说嘴。”
徐允洄也没有那么不懂事,只是他今日感觉徐允满是有备而来,本能的想拒绝,但没有合适的借口,只能先留下来看看究竟。
庄子上的奴仆们热火朝天的干起来,杀鸡杀羊、采摘时蔬,有两三位少爷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好奇的跟着奴仆们,差点跟到圈舍里去。
还好圈舍的气味比较大,加之众人的劝阻,这几位才放弃了鸡圈探险计划。
徐允洄对今日来的众人不是特别熟悉,但多半是认识的。今日除了徐家的五、六、七三位少爷,还有四少爷的妻弟何四少、五少爷的未来妻兄李二少、二太太娘家的郑十一,还有那个宁二哥和老太太娘家的两个小少爷,排行周七、周八的。
还有三四人是这些小少爷的玩伴,家世稍微次一等,徐允洄就不太认识了。
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人认识不认识的,用处都不大。
家世平平、人才平平,也就是这些家里不缺钱的小少爷们还有闲心带着他们玩。
因没有提前安排,庄子上只随意弄了些鸡鸭鱼的家常菜,众人吃完就暂时去客房安置了。
徐允洄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跟罗林一路走了。罗林随身带着那背袋,他生怕七少爷还有心思去翻六少爷的东西。
因此到了庄子就一直随身背着,一时也不敢错眼。
徐允洄见他抱着背袋,还以为是哪里坏了:“怎么一直抱着?是坏了?”
◎酒后无德◎
罗林这才把自己落在后面被七少爷拦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徐允洄讲了。
徐允洄面色古怪,他是没想到徐允满的手段越来越低级了。他是出来玩的,背袋里不过是些随身物品,就算有什么闲书,本就是出来玩的,他翻出来也不打紧。
这举动,除了能恶心一下他,毫无攻击力。
他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皮笑肉不笑的吩咐罗林:“下次有这种事情,你直接让他来问我好了。”
“不过七少爷带来的那位宁少爷倒是个好人,奴当时正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他仗义执言,让奴直接走了。”罗林之前一直落在后面,自然不知道前头几人说了什么,不过他是看见少爷跟宁少爷说话了的。
“哦?他是允满带来的人,却没有向着允满说话吗?”
有意思。
这宁自鸣到底是真呆,还是跟徐允满伙同做戏给他看呢。
晚上试试他的成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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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夜宴但其实天还没完全黑众人就上座了,因这次人数比较多,因此场地直接在院子里,上座三人、下面左右各三桌。
庄子上的家宴是不太正式的宴饮,倒不是特别讲究,众人饮酒一道,便上一道菜。
不一会而桌上的菜流水似的上满,有吃完的,下仆便眼尖的撤走,至少保持着每桌十几道菜的规格。
这些人年纪小的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大的也就二十出头,都是新鲜爱玩的时候。
徐允满作为东道主,上席连干三杯,徐允清和徐允洄作为哥哥,也只能跟着饮了三杯。
三杯开头,众人喝得脸上飞霞,有那喜欢卖弄才情的起意,要玩行酒令。
宁自鸣早想领教徐允洄的文采,立刻起意,端着酒杯做出举杯样子:“早就听过允洄文采斐然,今日还请徐秀才赐教,让我等见识见识,不如玩个飞花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