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他怎么算的次数。不过我自然是答应:“好,臣不丢掉殿下。绝不会有下一次。”
他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捏住我肩膀,盯进我的眼里:“只要你不丢掉我,你去哪,我一定都跟着。”
他这话头似乎不对,我想问,却已说不出。
云何欢仰起颈,先一步反过来将我吻住了。
他还是那样,不懂半分技巧,啃得一点都不轻柔,恨不得就这般融进我的血肉。我在这方寸中和他唇齿相碰,没有办法再分开、更没有办法再多问。
但我晓得,他这意思是,愿与我幕天席地。
我很快掌握主动权,调整姿态将他架住,狠狠锁在身下,反吻更深。不过没有剥开他的许多层衣服求个方便,毕竟秋寒。仅将该往上推的往上推,该往下解的往下解。如此一通,搞得混乱不堪,还没开始,先满地狼藉。
他露着的小腹不住收缩,怕还是有些冷着。幸好足够纤细,我双手把住,就能捂暖大部分地方。可把住这又不好替他先作舒展,令人犯难。他身量太小,不做舒展肯定弄出血案,并非没试过。
我一时想不出办法,幕天席地幕成风寒就不好了,便道:“陛下,要不……且耐一会?我们先回住处……起码先回銮驾。”
云何欢皱了皱眉头,张口,吐息灼烫:“在……哪里?”
我略感不好意思:“在臣的衣袖中。”
话音刚落,他两只手爪火急火燎伸进我衣袖翻找,翻出来了,扭开,抹在他自己指尖。
我更不好意思:“陛下……天色已晚,臣是觉得这里太冷,恐染风寒。且旁边还有小兔子蹦跶,陛下不想给小兔子看的。”
云何欢将小盒一丢,空出一只手来,扯正脸上的衣带,重新遮住了眼睛。
我简直无奈:“何欢啊。”
“不看……就当没有。”他唇角努力地往上牵起,如我所愿,流露笑容,“冷的话,秦不枢,你一定得……把我弄热,热得求饶,就不会得风寒。”
他一句话,我先已热得受不了了。
我靠近抵着他些,让他感受:“陛下怎么总在这种时候乱说话……陛下你看看,还请快些舒展,臣的理性是有限的。”
他嗯了一声,去做了。
我看着,与等待。
真是很好听,很好看,很漂亮。
到最后,他忍着咿呀的嘤声,呼唤:“秦不枢,太傅……求太傅……弄死我吧。”
我抓住他那只手,扣紧手指,在上面摩挲:“陛下学坏了,又说这句话。”
云何欢笑:“因为……很有用呀……”
我终于能够放纵,吻了下去:“遵命,我的好陛下。”
归京
暮间露重寒凉,我将云何欢理净后,替他把衣服一件件裹紧,再重新在他身边生起炭火。摸着他熟睡的脸,确认是热的,才起身出发,去找马。
跨过一处草坡,找到了,马就在临水不远的地方。我将其摇醒,牵着往回走。炭火撑不了太久,不能任由云何欢真在这里睡一晚上。
抱他睡着上马,这有点为难人,我只得挠他脸颊颈窝,唤醒:“陛下,好陛下,睁一睁眼,跟臣骑马回家了。”
云何欢迷迷糊糊咂嘴,渐醒过神,揉眼睛:“哦,是得回。可骑马很颠的,我们走回去……”
他尝试坐起身,到某个动作浑身一激,便扶着腰完全动不了了,拧眉呲牙。我托住人肩膀,搀了又搀,方勉强让他靠着我扶站起来。饶是如此,他走任何一步路都在倒吸冷气。
我搂着他道:“骑马吧,陛下。我牵着辔绳让马慢慢走即可。”
云何欢不愿意,又强行尝试走了两步,险些没抓稳我跌倒。这才终于老实:“……骑马吧。”
他腿都快动弹不得,将他推到马上,又花费不少工夫。最后是他侧着坐上去,我正坐在他后面、做个结实靠枕把他环住,再让一侧马镫给他踩,如是,才总算彼此都稳稳坐在马上了。
云何欢一头乱毛的脑袋贴在我肩边,眼皮耷拉,几乎睁不开,眉心却凝得狠。可能马匹蹄行,依然有些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