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发脾气了吗?”
周明知不让祝宴放手给他擦脸,但他的泪腺确实很发达,他很小就发现这件事了,但是他小时候很少哭,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掉眼泪的事。
泪水糊在颊边,周明知伸手抹了抹,睫毛上水光一片。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眼泪说掉就掉,还每次都是因为自己才哭。
祝宴很难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悸动。
那感觉真的很绝妙,祝宴觉得自己注定要被周明知这个人吃得死死的。
哪怕他出言不逊说了那么不尊重人的一句话,祝宴也很难真的生他的气,更何况他现在越来越了解周明知之后,就越是意识到周明知与他既定印象里的不同。
只不过他都喜欢罢了。
“我不想你和牧起走太近。”
周明知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黏糊沙哑,他嗓子本就哑着,哭过之后更不清晰了,祝宴把早晨倒的那杯水递给他喝。
看着周明知将一整杯水都喝完,祝宴才说,“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周明知沉吟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看着眼前的闷葫芦,祝宴突然福至心灵,扯着嘴角问他,“周明知,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明知停止了哭后,睫毛的水光一时半会并没有干,他抬起湿漉地双眼,说:“是,我吃醋了。”
还不等祝宴解释,又恶狠狠地说:“他还带坏你!那玩意儿就不是什么好人。”
祝宴哑然失笑,哪有称呼自己朋友为‘那玩意儿’的?
祝宴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想逗他,故意板着脸说:“可我听说牧老板抽烟是你教的。”
周明知的愤愤‘啪’一下戛然而止,脸色讪讪,理不直气也壮。
“那怎么能一样。。。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得亏牧老板本人不在这,不然祝宴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拉住一米九的大高个,听到这话不揍周明知一拳估计都不能解气。
祝宴靠近他,目光对视,祝宴能看到他纯黑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剪影,“周明知,我和牧老板待在一起只是因为你。”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周明知被祝宴注视着有些失神。
周明知总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有无形的镣铐,而掌握着开关牵引的线在祝宴手中。
他仿佛有一种魔力。
当他漫不经心时,周明知想要靠近他;当他认真时,周明知会被他迷倒;当他喊他的名字时,周明知会不由自主地摇尾乞怜。
一行一寸,将周明知这头恶犬牢牢掌握在手中。
祝宴的后腰被一双大手锁住,距离被拉进,两人的鼻尖几乎触碰在一起。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祝宴唇畔,若不是周明知还在说话,祝宴甚至以为周明知下一秒就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