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宴是以一个被环抱的姿势待在周明知怀里,他的手始终攥着周明知的衣角,直到这一刻,他伸手搭上他的腰间,回以他一个用力的拥抱。
两人之间的空隙不再横亘,肉体紧贴着彼此,心跳声敲打在彼此心头,一下又一下,催促着澎湃的爱意。
“周明知,我们谈恋爱吧。”
感受着腰间的震颤,周明知细微的抖动没能逃过祝宴的感知,引起他心底一阵战栗,他安抚性的轻轻拍打着周明知的背。
祝宴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不止是他藏着难以言说的喜欢,不止是他无论时间如何变换,再一次相见依旧会为了对方乱了心神。
他的泪水会化作勇敢,他的吻会带着欲望,他的身体会为了他而发抖。
祝宴听到耳畔传来周明知带着哽咽的,隐忍又热切的回答。
“好,祝宴,别再丢下我。”
祝宴醒来时,屋内还严严实实拉着窗帘,日光透过缝隙挤进窗台,无疑外头又是一个好天气。
仿佛有心电感应,祝宴刚起身穿好裤子,敲门声响起。
“进。”
周明知探了个头进来,“我可以进来吗?”
祝宴抿嘴笑,故意说,“不可以哦。”
周明知露出个委屈表情,昨天哭太狠,虽然祝宴拿冰给他敷了,不然也不能折腾半宿,今天一看,两眼还是肿的像灯泡。
这幅模样既滑稽又新奇。
祝宴换好衣服,踮着脚走过去,周明知忙打开门迎上前,两人双手在空中交握。
“眼睛疼么?”祝宴抚摸他眼皮,周明知顺从地闭上眼。
“不疼。”周明知轻轻答,“就是有点干。”
祝宴乐道,“掉了那么多泪,全是水,能不干嘛?”
周明知一点不介意被调侃,“说的有道理,今天要牧起多煮点补水的让我也补补。”
祝宴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新奇,歪着脑袋问他,“你一直这么不要脸么?”
周明知将人朝自己拉进一些,揽住祝宴的腰,俯身在他耳畔低声说,“嗯,为了你脸都不要了。”
声音落进祝宴的耳膜,像有蜂蜜在血管里缓缓晕开。
祝宴下意识拿手指蹭过发烫的耳垂,将周明知推开,拐着脚要去洗漱。
周明知二话不说将人抱到了洗漱台前,牙刷上都拧好了牙膏,摆放整齐地立在那里。
祝宴一时无言,隔了一会儿动作起来,借着刷牙嘴里含糊道,“你先去吃早饭吧。”
周明知倚靠在门边,一点没有走的意思,“不要,我等你。”
祝宴:“你怎么起这么早?”
周明知自打昨晚和祝宴确定了关系,好像就不知道含蓄为何物,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睡不着,想你,起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