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那一个他,真的,不会再苏醒了吗?
现在这一个他,到底,还能不能算是他呢?
她搞不明白,她,迫切地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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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告一段落
后,宁枝雾飞往了悉尼。
航程劳累,她没怎么睡好,在飞机上也没怎么进食,落地后,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虚浮的状态,脸色很差,人也瘦了一点点。
距离他再一次不告而别,已经过去一个月。春天快过去,酷热的夏天就快到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悉尼。落地后,手机刚开机,宋晴天的电话打进来。
她一边排队取行李,一边用耳朵和肩膀形成的夹角听电话,因为她手上还有两只帆布包,里边塞满了各种小物件,丝巾,帽子……总之,她出行总喜欢带太多东西。
“妈我到了,对,我在排队拿行李……暂时还不清楚会什么时候回国……家里有事吗?没有就好……等学生放暑假您又跟同事去旅游吗?要去国外玩半个月那么久吗……报团吗?也挺好的……嗯,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被人骗走……等我到酒店再说吧……我这次来悉尼叫你跟我一块来你又不肯……什么我来找男人……咳咳咳……我是来演出的!”
她呛了几声,红着脸:“不说了我挂了!没正形!你快点找个老伴儿管你得了!”
宋女士比她先挂,就这种事情也要占一下女儿便宜。
她无奈地收好手机,忍不住踮着脚伸长脖子,前边还有十多个人呢,哎。
这次演出,机票食宿,歌舞团全包。
她现在是歌舞团里边的一级独舞演员,年末歌舞团会对所有团员进行考核,顺利的话,她会顶上舞团刚刚解约的一位首席舞者的位置。
这次巡回演出,歌舞团在半年前就已定下,第一站东京,第二站悉尼,第三站伦敦,第四站巴黎,第六站柏林,最后一站在纽约,之后会在国内十二个城市进行巡演。
东京站的演出她没有参与,只因和她录制《舞》这档综艺的档期撞了。
节目录制结束后,她便推掉了手头所有琐事,第一时间飞往悉尼。
老实说,她不能完全否认自己这么迫切地飞悉尼是出于工作的目的。
好吧,她承认,她飞悉尼这么快,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谈宗言也正好在悉尼。
她从谈朝盛那里得知,以目前霍尔斯的情况,船厂的许多事务都需要一个能力过硬且能够掌控全局的人过来坐镇,而人选方面,谈宗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派他来悉尼驻扎,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他这一次和三年前一样,还是没有同她商量。
她这次真的觉得有点难过,周伊然的话像一把刀一样扎进她的心脏,她再假装不在意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取了行李之后,她周旋了半天才绕出去,上了车,手里抱着刚从免税店里买下的一瓶威士忌和普洱茶陷入了一阵沉思。
她蹙着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短路了。她买威士忌干嘛?
可能她有病吧。
她摇摇头,低头看了眼瓶身上看不懂的一串字符,然后把威士忌塞进帆布包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