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点钟。
昨晚两点半睡下,总共睡了六个小时不到,但也足够了。他平时很少睡够八小时。
他的闹钟基本每天都会在六点响,但昨天他太累,洗过澡后倒头就睡,睡之前并没有将闹钟调至八点……所以,谁给他调的?
他悚然一惊。
思索了一阵,脑海内并没有第二人格的记忆。第二人格并没有出现。所以八点的闹钟是……
他的思绪飘转至车水马龙的巴黎那一晚。
歌剧院的演出很精彩,那一晚他和妻子之间的感情似乎也有升温的迹象,她睡觉前迷迷糊糊摸错手机,用他的手机调了闹钟。他后来也懒得改过来。
那两天他在巴黎没什么应酬,于是打算起迟些,顺便适应适应她的作息。
本来他打算陪她在巴黎逛一逛,可惜她也有工作,这个想法最终未能付诸行动,算是让他不太高兴的一个点。
另一个使他在巴黎不太尽兴的点则是靳承煦。
男人最懂男人,他看得出来靳承煦的目的不单纯,并非此人对外宣称的只是想挖他的妻子去纽莱茵剧院。
也许巴黎这座城市浪漫的氛围比比皆是,他没忍住让她帮他口了两回。一次比一次过分。
他还不想这么早跟她跨越那一条禁忌的红线——
在彻底扼杀第二人格之前,他必须禁欲。至少,不能够让第二人格亵渎他的妻子。他占有欲的确很强。
假如他和宁枝雾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难保这副身体将这种快感传递给第二人格。
他不像第二人格拥有那种激烈的性。。瘾症状,他可以控制,但不代表他不是完全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纵欲,几次三番跨越了禁忌的边缘。
晨间和煦的阳光明媚。晨。。勃了。
他在这种时刻不免想到那张小嘴。
吃东西的时候她脸色涨红,蹙着眉,表情真的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真想对她更恶劣,欺负她,看她哭。
某种程度而言他好像和第二人格没什么分别。
他咬了咬牙,烦躁地下床,运动三十分钟,洗漱,换衣,坐专车前往霍尔斯总部视察,中午抽出十分钟的时间接见瑞士银行派来的特别专员。
实际上他的个人资产由一支超过百人的专业团队打理,但他不喜欢在工作之余还和一支团队打交道,这让他头疼,所以每一次汇报,他只会让对方派一位专业人士前来见他。
当然,他们会分批次来,他的资产分布在国际不同的银行和机构,一次见不完。
这些资产明细过于繁密,他可没心情坐在椅子上听这些人说一整天——
光是花旗银行的系统内部就流动着每日高达八位数的货币对冲收益,一一汇报的话,他一整天都不用干其他事情。
除此外,瑞士奥兰多银行的x-001保密账户的资产明细更为繁复,这是他祖父谈朝盛设立的信托复合体,每一年的利息足够买下整支国际上知名的球队。
幸好,秘书奎琳是他的得力干将,她会替他安排好这些人来见他的时间和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