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建筑在月光下闪烁着光泽,海港大桥上川流不息,冷酷的钢铁骨架难以分辨其脉络。
乌云密布,该有一场暴风雨要来。
维多利亚女皇大厦的铜制穹顶失去月光照拂的那一刻,总统套间的门铃响起。
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即去开了门。
周伊然捧着一束玫瑰花冲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抗拒似地身体一僵。
这种对周伊然的抗拒,以前从来没有发生。
他刻意忽略掉这种抵抗的情绪。
在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的脸庞那一刻,他咬着牙将她拉进了套间,并关上门。
门关上之前的一秒钟,秘书奎琳正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从走廊现身。
看见他将另一个女人抱进套间的那一刻,第一人格的秘书奎琳脸上划过惊讶和惊恐。
他和周伊然接吻的时候,门铃不停地响。
桌上的电话也不断震动。
周伊然在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那一刻,有些担忧道:“霍尔斯的案子结束了吗?那个案子很重要……”
“怎么,你费尽心机接近我
,原来目的不是我,而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霍尔斯的案子重要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记住,我不是他,我只在乎享乐,懂吗。”
“……”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烦躁地将那束玫瑰扔在了地上。
从前几次他尝试在第一人格沉睡的时候想和周伊然发生点什么,但每一次,第一人格都会在关键时刻苏醒,他被迫沉睡,有时候会是十天半月,有时候,会沉睡好几个月。
他其实并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这些是周伊然告诉他的。
他每次醒来,都会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约她见面。
第一人格很霸道,不仅长时间占据这具身体,甚至想通过心理治疗企图扼杀他,然后独占这副身体。
他近乎带着一种发泄似的心理想要宣泄自己长久以来的愤怒。
他将周伊然拉到门板背后,冷笑道:“就在这里做,更刺激。”
周伊然有些恍惚:“奎琳在门后边呢……你真过分。”
“过分?你不就喜欢我的过分。怎么,实际上你喜欢的人是他?”
“……”
周伊然垂下眼睑,沉默。
门外,奎琳的嗓音隐约传来。
“谈总,能开门吗?巴黎那边有电话打过来,您派去保护宁小姐的保镖说,宁小姐在排练的时候,不小心从高空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