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便沉寂至今,话语权什么的,她从来不曾拥有过。
过去就算在南州歌舞剧院,她提出的哪怕一丁点的小修改,也会被艺术总监当场驳回,之后便有人说她自视甚高云云。
现在也是同样的困境。
来自前辈的打压,节目组的区别对待,通通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连演出服都需要自己提前准备,节目组做宣传也不带她,只因她是小角色。
郭静月在海外也有不少拥趸,所以这次巴黎歌剧院的演出,节目组在宣传片里也只用郭静月做宣传点,她甚至没有出现在节目组的宣传片中。
这些虚名她可以不在意,但处处受到打压和区别对待,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挫败也会愤怒。她甚至几次三番想撂挑子不干了。
不是想捧郭静月吗,那捧吧,她不奉陪了。
可是,每当这种想放弃的念头划过心头,她又隐约产生一丝不甘心,所以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
她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被轻视了太久,偶尔谁给的尊重,就像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怎么说呢,就感觉很温暖。
靳承煦见她发着呆望着自己,笑了笑,靠近她,问:“你看着我发呆是什么意思?”
“……”
她摇摇头,后退两步,说:“没什么,靳先生的意见我采纳了,等下我按你改的方向跳一遍,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你再跟我说。”
“行,你先跳。”
五分钟后。
宁枝雾用毛巾擦着汗,问靳承煦:“有没有要改的地方?我觉得反弹琵琶的部分可以删去两个节拍的动作,这样衔接会更流畅一点……额,可以吗?”
靳承煦用签字笔敲着自己的下颌,淡淡道:“当然可以,我放音乐,你展示一下效果如何。”
宁枝雾去跳了一段。
回来时,靳承煦拧着眉毛看了一遍刚才的录像,说:“还不错,只是背景音乐部分有点儿不协调,可能是节目组原本替你准备的音乐改编就很差劲,明晚的演出很接近了,应该没有时间再修改,这样吧,为了遮掩掉不协调的瑕疵部分,我们上道具弥补。”
她眨眨眼,茫然道:“什么道具?”
“你的琵琶。”
靳承煦说的同时,用笔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力道不重,看起来很像打情骂俏。
附近不远处一名剧场清洁工用手机咔擦拍下一组照片,随即将照片发送给了悉尼那边的人。
当然这些小插曲,宁枝
雾暂且还不知情。
她摸了摸被敲过的颅顶,蹙眉道:“你打我干嘛。”
“痛吗?”靳承煦反问。
她摇头。
“那怎么能算打你?”
“……”
好像有道理。
不等她据理力争,靳承煦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舞台中央,用道具代替演出时用的琵琶演示了一遍该怎么用琵琶遮盖瑕疵。
她看了他的展示部分,赞叹道:“靳先生,你脑子里的点子怎么这么多?”
“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