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嘶——”钟珩震惊,身体下意识抬起,随后痛苦地躺回去。
这就意味他又快进副本了,但他好多事没搞明白,而且身体也没恢复。现在的钟珩打不过黎夜,更打不过主神。
他愤愤地从鼻腔喷出一口气。
老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拎起又睡着了的小团子,在它不稳当的毛上搓了一把,“着什么急?副本不是还没过完?”
说到这儿钟珩再次犯起了愁,下个副本是“色欲”,他……
色欲?
就他?
钟珩想象不到自己受这个控制的时刻,难不成还要像“懒惰”副本一样发个情?
他没能愁太久,就被老头喂了药,强行睡过去了。
副本里的药确实高效,只十多天,钟珩破碎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嘴里总有股血腥味,力气什么的甚至比受伤之前还要好。
钟珩完全恢复的第二天就进了副本,小团子还跟了进去。
钟珩是不想带它的,而且他遇到的很可能是黎夜,带这小东西很难说它是来帮忙的还是当卧底的。
这个副本钟珩只见过一眼,还因为非礼勿视没有注意过。
只知道他在一个游轮上,进来就在自己单独的房间,身上穿着熟悉的衣服,从床上起来时腰间的铃铛响了一下。
小糯米团子好奇地蹲在他肩膀上,伸长触手去勾他的银质腰链。勾住就晃,晃得钟珩感觉自己要耳鸣,又开始晕船。
他把小团子薅走,赤脚踩在地上,绕床一周,这才发现他没鞋穿。
冷白的脚踩在暗红的地毯上,他的腿笔直修长,丝绸的裤子堪堪遮住一半大腿,腰链随着动作在裸露的腰上摩擦,上衣殷红,还有细小的绒毛,右臂缠了圈臂缚,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纱袍垂到地面,钟珩走到门口,开了条细小的门缝,偷偷往外看。
此时外面还没有什么人,大概是上次自己晕的时间太长,错过了前面的过渡,不幸地赶上了正时候。
钟珩无意识地踮起脚尖,动作都放轻了,轻声慢步地走到甲板上。
那里也搭了个小吧台,服务生见他过来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钟珩渴急了,坐在那儿要了杯酒。
“先生。”酒保把调好的酒递给他。
钟珩谢声,叼着杯口抿着。
那酒保和服务生盯得他不自在,问:“这里没有别的客人了吗?”
“今天生意不好,只有您一个客人呢。”服务生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钟珩顿时觉得手里的酒都不好喝了。
看来不是他这次幸运,是那些玩家都没活到这个副本。
也是,除了第一个副本,其他副本都是随机的,顺序不固定,他们不在一起,就算在一起的副本也大多是单人任务,他过关了其他玩家也没办法沾光。
冰酒从喉咙里咕噜下去,让钟珩清醒了不少。
原本是为了解渴的,现在却是越喝越渴、越干,也越上瘾。
很快,钟珩叫了第二杯。
他端着圆杯,脸撇向落日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钟珩大脑不自觉放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