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离婚了觉得日子没盼头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其中一个陌生面孔的公社干部说到。
闻老大蹙起了眉头,对这话十分反感,但他官最小,没有话语权。
“觉得日子没盼头了就得违法犯罪?老李话不是这么说的。”经常来村子的马干事反驳,“他老婆连别人的眼光都不怕了也要跟他离婚,可见他在婚姻里多失败,你不要推卸责任,到底是谁犯罪!”
他们两个一直不怎么对头,他清楚李干事也是因为知道他和溪下村比较亲近,才从中挑刺。
“那犯罪总有由头,好好的总不会无缘无故犯事吧?把粮食烧了他能捞着啥好?”
一个公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哎,不要再说了,不然你这有为闻水根开脱的嫌疑了。”
其实这也是公安想不通的点,总不能单纯报复吧,那真是不想活了。
这时闻老大开口:“沈知青这孩子来咱们村压根没多久,连闻水根是谁都不清楚,先让他回去吧。”
闻老大只是觉得还是不要沾惹这些比较好,能摘出去先摘出去。
公安也没想为难这个立了功的知青,于是直接松了口。
闻扶星看到沈宗林走出人群立马迎了上去。
“大哥,怎么回事?”
沈宗林使了一个眼色:“回去再说。”
等到了仓库,沈宗林喝了口水,才缓缓说道:“闻水根估计要被立典型了,听到自己要枪毙一个劲儿说自己只用去农场,还说都没点火成功,根本不算。”
“看来忽悠他的人还说只用坐牢啥的,那这样出来孩子钱都有了,怪不得他乐意呢!”
“如果是闻夏花做的,那她太恐怖了,你不是说她之前从来没离开过村子吗?这样她都能搞得腥风血雨,实在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沈宗林觉得闻夏花让人看不透,太矛盾了,“如果我们没有偷听到她的计划,闻水根犯罪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
毕竟他也不是神仙,不知道前提的情况下还能守株待兔。
这种事外村人进不来,村里人吃力不讨好,这里面也有自己家一份粮食,这年代粮食就是命,一般不会有人犯傻的。
闻扶星听着也挺怕的:“那怎么才能让他把闻夏花咬出来?”
“你不用管了,我已经想到了。”
沈宗林和闻扶星想法一致,就是让他们互相狗咬狗。
随着一声狗吠,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没过多久,一阵哭天嚎地整个村子热闹了起来。
“狗子你到底去哪了!”
妇女哭得脑袋发晕,直接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他没去他大爷家,压根就没去……”
“狗子他娘,会不会是孩子跑山上去了?”族叔举着火把。
“不,不会的,一般我们不准他去山上的,狗子虽然调皮,但是他是个知道好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