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白哭得涕泗横流,还当他爹拿他没办法了,这会儿被人架住,动弹不得,语气愈发伤心:“爹,你为了他居然对我动手!”
江让皱眉看他:“不可理喻。”
言罢,他甩了甩宽袖,径直入府。
跟在他一旁的鹿尤微微垂着头,眼眶有些微红,他小碎步地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畔,两条腿走得恍若四条腿一般。
江让脚步稍稍一顿,那柔美的鹿人少年便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眼见撞上了男人,鹿尤猛地捂住撞疼的头部,红红的眼眶小心翼翼地抬起几分。
江让见他这副惹人把玩的模样,方才不悦的心绪倒稍稍好上了几分,他忍不住微微勾唇道:“阿鹿缘何心不在焉?”
鹿尤脸腾得一下红了,他斟酌片刻,低低道:“奴见大人和公子因奴闹得不欢而散,心中……惭愧。”
江让面色稍稍淡了几分,他平声道:“那孩子被惯坏了,阿鹿不必在意,若是他日后为难于你,且同我说便是。”
鹿尤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想说自己不是怕被为难,而是不想男人露出那样不悦、恼火的表情。
但最终,他只是微微垂头,双手绞缠,话语被封缄于唇齿,再无力吐露出。
江让并未就此事再多言,已到了用餐的时间,相府内平素只有江让和江飞白两人用餐,如今便得多加一双碗筷。
三人一餐饭吃得没滋没味。
当然,实际上只有江飞白一个人没滋没味。
鹿尤是个不善言辞的,只他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得十分到位,替男人布菜也是一副默默柔柔的模样,令人格外怜惜。
江让呢?
他依旧温和、宽厚,甚至当着江飞白乃至所有家仆的面表达出了对少年的重视,亲自将对方安排在正院一侧。
江飞白气不过,喉头数次鼓动,但因着父亲淡淡的警告,还是不敢多加放肆。
青年就这样一直忍着气直到晚间。
今日是那鹿尤入府的第一日,不必多想,男人今晚都会去陪着对方。
江飞白心中酸涩,越想越是委屈、难受,他压抑得厉害,忍不住和系统开始诉苦:“系统,我好难受啊。”
系统没吭声。
江飞白:“连你也要冷暴力我。”
系统冷冷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本统不和禽兽说话。”
江飞白:“?”
系统:“你还有脸扣问号,我被关小黑屋了6个小时了!!!任务是让你辅助目标登上帝位,不是让你去勾引他!”
“哦,他都不知道是你。”
江飞白又破防了。
就在一人一统即将吵起来的时候,门被人轻轻叩响了。